他对海礁与海棠道:“金嘉树那边,你们就不要再去了。虽说你们是一番好意,可那孩子不情愿,你们逼得紧了,倒象是在欺负他似的,只会让他反感。这事儿只管交给我,我定会让他自愿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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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礁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表叔公非常聪明,做事也很可靠,但是……表叔公不象他,知道那么多京中贵人的情报,万一不小心被金嘉树忽悠了怎么办?
海棠偷偷戳了哥哥海礁背后一记,笑着开口道:“表叔公放心,您吩咐了,我和哥哥一定不会再去吓唬金嘉树了。我们其实真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就是怕他自个儿都不知道那袍子里藏了东西。他自己说,那是歹人拦路之前,金举人才给他换上的,兴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现在我和哥哥已经确定,他知道那袍子里藏着什么秘密,就不用瞎操心啦。表叔公要是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
谢文载笑着点头,随即便站起身,抬手拍了海礁的脑门一记:“臭小子,你这是信不过表叔公么?”说罢便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海礁走到门边,确认谢文载已经出了院子,才关上房门,回头抱怨海棠:“小妹!你怎么能答应表叔公呢?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密信的事,也是听到我们说话才知晓的。万一金嘉树哭得太可怜,表叔公心软了,不再追问下去,那怎么办?”
海棠哂道:“我们只是答应不再去吓唬金嘉树而已,又没说不去看他。表叔公要查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不可能一直守在金嘉树身边,我们有的是机会,哥哥着什么急?”
海礁这才笑道:“是我糊涂了。谁说我们答应了表叔公,就一定要听话呢?只要把他老人家糊弄过去就好。”
说起来,他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呢:“方才明明小妹你跟我一块儿在隔壁院子偷听的,表叔公能听到动静也就罢了,他怎么就只说我,却不说你呢?”
海棠咳了一声,转身出门:“时候不早了,我收拾行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