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将刀口血迹在靴底抹了抹,低声吩咐道:“大哥有令,白府上下鸡犬不留。”
“遵命!”几个汉子答应一声,手持利刃各自摸了上去。
董梦琪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白小小端着一碗蜂蜜水没好气地举到她面前,董梦琪心虚地笑了笑:“为娘酒量好得很,哪是那么容易醉的?”
白如冬出任务时,娘俩都是睡在一处的,白小小作为一个大姑娘,初时还觉得难为情,直到有一天在白如冬浑身血迹斑斑地回到家之后也就明白了娘亲的心思,因为她也懂得害怕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每一个白如冬不在的夜晚,白小小总会出现在娘亲的房间,两个女人依靠彼此的存在给自己勇气。
白小小冷笑道:“还好意思说谷雨酒量差,我看你和他也差不了许多。”
董梦琪摇摇头:“他个毛头小子,哪能和你娘比。”接过碗将蜂蜜水一饮而尽:“扶娘起来。”
白小小搀着她坐起身子:“您要干嘛去?”
董梦琪白她一眼:“上茅房。”
白小小道:“不是说没喝多吗?”她嘴上不饶人,行动却很老实,搀着母亲下了床,推开房门,夜间清冷的空气涌入,顿时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董梦琪在白小小的搀扶下解了手正要回转,忽听月亮门脚步声响,董梦琪心中一喜,心道莫不是丈夫回来了?
白小小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可比老娘清醒得多,他爹若是回来,怎么也不会鬼鬼祟祟像个贼似的,她压着董梦琪伏下身子,董梦琪还待挣扎,门外的人影已摸了进来,这下董梦琪也老实下来,那手中的锋利的钢刀在月色下明晃晃的令人胆寒。
转眼间月亮门口已陆续出现了好几条人影,却全都恭谨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人来。
董梦琪和白小小吓得魂不附体,董梦琪反手将白小小搂在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向外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