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们一涌而来,抓着那人的脑袋,像拔萝卜一样用力往外拔。
啵地一声,那人被硬生生从小洞里拔了了来。
这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溪山城里的人,苏禾打量他一番,又看向那个洞口,溪水已经在疯狂地往里面灌,剧烈的咳嗽声在那洞里变成了咕噜声,又等了一会,又从里面挣扎着钻出了一颗脑袋。
确定只有这二人这后,苏禾让人封紧了洞口。两个谋士举着双手蹲在水里,狼狈不堪地求饶。他们是两兄弟,原来都是道士,去年年末才投靠了白潭城,就在丹房负责炼丹。
“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没想送命。那齐家父子疯了,竟然要给所有人吃蛊丹,我们兄弟两个就逃了出来。”
“这秘道是你们挖的?”苏禾问道。
“不是,是齐霁风挖的,他把魏长渊从这秘道里放了出来,我们偷看到了,所以也顺着这秘道爬了出来。”谋士垂头丧气地说道:“不过这秘道只能走一回,我们摸进去时里面已经全是水了,我们哥俩差点没淹死在里头。”
“你们能出来,用了啥法子?”苏禾又问。
谋士看看苏禾,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兄弟原本是海边的渔民,娘亲都是采珠女,所以我们憋气很厉害。”
“那城中鬼虫到底有多少?人蛊呢?”苏禾追问道。
“别提了,那鬼虫乌压压的,养了成千上万,昨晚弄了一些出去,那只沧海一粟,更多的还在城里,就等着吃你们呢……”谋士说到一半,眼看众人都在瞪他,赶紧又道:“人蛊就更可怕了,城中的叶家军的饭食里全被他们投了蛊丹!数万人蛊,你们想想吧,这仗怎么打!就算是那裴琰到了,也会被人蛊撕碎了!”
众人听了,心都沉到了谷底。
叶朗还有四万多叶家军在白潭城,若是全变成人蛊,这仗确实极为难打。
“你们可知解人蛊的法子?”苏禾又问。
“我们哪里能知道,我们兄弟两个真的就是来混饭吃的。这人蛊的法子,还是当年巫蛊教弄出来的,他们本来是想炼长生丹,结果失败了,弄出了这种鬼玩意儿。当年的老蛊主毁了丹炉,可是这法子被记了下来,被齐宴止发现了,如满天下找了好些道士来炼丹,我们兄弟两个听说每个月有一锭金子,所以才过来混饭吃的。送死的事,我们兄弟可不干。”
两个谋士脸都皱成了苦瓜,叫苦不迭,连声求饶。
“王妃你就放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