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程玉珠没好气地拍了下黎落的手：“妈妈都多少岁了，哪里还穿得了这些时兴的衣服？这可不方便下地干活的时候穿。”

程玉珠穿上这身旗袍，就连走路都觉得不自在了，她还是觉得棉质的短袖和粗麻裤子穿起来舒服，这旗袍适合人家大家闺秀穿，她穿上算是怎么回事啊？

“妈，谁说女人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我们也有追求美丽的权利啊，而且您穿上确实很有气质，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爸。”说完，黎落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爸。”

这下，原本在外面等着的人，全都走了进来，包括凌卓群。

“姥姥，您穿上这身衣服，和妈妈站在一起，好像姐妹啊！”凌筱磊眼睛亮亮的，呲着牙笑呵呵道。

“我们家小毛嘴怎么这么甜啊~”程玉珠弯着腰，捏了捏凌筱磊的脸蛋。

“妈，小毛说的确实是实话，我也觉得妈妈和落落姐姐站在一起，都不像是母女，妈妈一下子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一般。”林默的胳膊搭在凌筱磊的肩膀上，竖着大拇指道。

林卫国用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仿佛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一般，怎么自己妻子的模样，一下子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样？

再看看自己，倒是显得有些配不上她了。

林卫国默默地拢了拢自己的袖子，暗自退后了一步。

程玉珠自然是注意到了林卫国的小动作，于是目光放在了林卫国的身上：“怎么样老头子，不好看吗？”

“好，好看，就是有些……别扭。”林卫国在大庭广众之下，倒是少见的有些窘迫的表情。

程玉珠“噗”地笑出了声，仿佛她真的和林卫国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和林卫国相亲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的程玉珠梳着两个麻花辫，将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的，衣服也是自己亲手做的，在媒人家和林卫国相见，林卫国那个时候见到她，一句利索话都说出清楚。

还是她主动搭话，和他一起出去散步，还问了他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