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节扶着楹儿的手走上前去,走近了方才发觉这醉酒的男人正是叶望。
叶望睁着一双迷醉的眼眸看了看她,颇为不屑道:“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祁王妃呀……”
小主,
说着,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把手中的酒坛子递给苏昭节:“祁王妃要不要也喝一点?这可是我茶楼里酿出来的好酒呢……”
汤业成上前推了他一把:“放尊重些!别疯疯癫癫的!”
叶望被汤业成狠推了一把,手中酒坛落地,他立刻耍起酒疯来:“苏昭节你这个臭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敢来找我的茬!我如今可不是从前的穷小子了,你以为……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看看……”
叶望转过身,伸手指着自己身后的茶楼,高声道,“这是谁的?这是我的,我叶望的产业!”
苏昭节顺着他的动作扫了一眼,回忆起祁云照跟自己说过的事情,不由得蹙起眉尖。
原来这就是叶望的那家奇怪的茶楼……
她往一旁望过去,皇后所给的宅院,就在他边上,紧锁着门,看上去废弃已久。
“你不必这样激动,”苏昭节说,“我没说什么,但是这孩子可怜,面黄肌瘦,你为什么要往死里打他?”
闻言,叶望这才略显几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犟嘴:“他偷我厨房的吃食,难道不该教训?”
“你可以送他去衙门,那里的人会教育他。”苏昭节说着,义正言辞道,“可是你不应该动手打他,他若是真像你说的,偷吃了你许多东西,那他也不可能这么瘦弱了。”
叶望说不过她,周围的人见苏昭节挺身而出从,也都驻足附和着:“就是啊,这还是个小孩子呢!何必这么下手狠毒……”
“这样的人,就算是做再大的生意,良心坏了就是坏了!”
叶望见自己落了下风,嘴里骂骂咧咧地想跟苏昭节理论,身后茶楼的小厮出来,将他拖拽了进去,勉强平息风波。
苏昭节这才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细碎的头发:“身上很疼吗?”
她吩咐了汤业成一声,“拿上一些糕饼和银两,送这孩子去保育堂吧。”
保育堂就是如今收容家人离散的孤儿们的地方,但也是要收钱的。这个小乞丐自己过去必定不会有人接收,汤业成送去就好说话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