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涛回忆着当日的情景,无奈的叹了口气,再道:“我当时也在跟前,听见房间里有人喊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想着把我弟喊出来,给人道个歉就算了,没想到他搂着麦芹穗不放。怕人喊叫,又用胳膊肘把人的脖子给勒住了。”
刘文凯插话,问:“他认识麦芹穗吗?”
“一个学校的,我们那片都划到35中的,我弟可能……有点暗恋她吧。”
刘文凯心道,你把这个叫暗恋?暗杀还差不多。
他自然不会站出来跟周建涛纠结这个问题,就听着点点头:“继续现场。”
周建涛:“我进去了,刚说两句话,麦芹穗妈妈又跑出来了,让我弟弟放了她女儿,否则就报警什么的。”
刘文凯:“然后呢?”
“然后我弟就把人给放开了。”周建涛说到这里,使劲的叹了口气:“结果你知道怎么样?”
他的反问,是因为这个话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也有10年了,这些年,他无时无刻的不再回忆这一刻。
刘文凯感觉自己把整个案子都破了,自然要避免诱供的嫌疑,直接道:“你就说吧。”
“那二货太紧张,把人家姑娘给勒死了。”周建涛满脸的不可思议,再咬牙道:“就一会会,没多长时间,人就那么死了,也不知道是缺氧死的还是吓死的,总之,人没了,他妈一下子就瘫到地上了。”
“然后?”
“然后我们怕她嚎啕大哭,把其他人引进来,就把人给拖进卧室处理了。”
“处理是什么意思?”
“就掐死了。”
“谁掐的?”
周建涛迟疑片刻:“我弟掐的。”
刘文凯根本不信,但也不在乎,这个问题,回头有的是机会搞,他只是笑笑,接着问:“接着呢?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就跑了。”周建涛道。
刘文凯迟疑了一下,没再继续追问奸尸的问题。很显然,人是有权利拒绝奸尸的,即使是犯罪分子也是如此。
另一方面,也还是避免诱供的嫌疑,刘文凯的情绪已非常轻松,接下来按部就班的审讯后,再打了电话给黄强民:“政委,你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