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娇嫩的枝叶疯狂的甩动着,红灿灿的花朵仿佛下一秒钟就要被抖下来了似的。
但是,直到最后一根烟头熄灭,海棠花依旧屹立不倒。它见的多了。
“先出警,路上通知你们布防的地址。”陶鹿迅速的做出了决定,接着就开始打电话摇人,然后向上报告。
梅钢奏是绝对不能丢的,而确保他不会消失的方法,不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人,而是第一时间在地图上画一个大圈,并尽可能密集的布防。
以市区的监控摄像头的密度,以及道路交通条件,梅钢奏就真的只有插翅才能逃得了。
陶鹿不止做过类似的预案,还多次组织实施过多次,所以在任务分配和安排方面,并没什么迟疑的。
江远还不太熟悉京城的这一套,柳景辉常年混迹于省城长阳市,却是见过不少。
等陶鹿的电话告一段落了,柳景辉就提醒道:“就怕梅钢奏不是为了逃跑。”
“嗯?你的意思是,他想去消弭证据?”陶鹿一想,立即又拿起了电话。
柳景辉快速道:“有可能是去处理证据去了,最怕的是还有人证存在,所以还得是快点确定位置。”
陶鹿眉头一皱,也没有多说,只是下命令的语气更急促了一些。
做刑警的,见过许多恶劣的案件,此时也不必总往最坏的地方想。
“我们也去帮忙。”江远手底下还有一个班组的刑警,这时候派出去,还是能发挥不小的作用的。
只是事态紧急,包括牧志洋在内,众人都来不及领枪了,就由牧志洋揣了个透明小盾牌,坐上车就往梅钢奏工作的小饭店驶去。
柳景辉跟江远一辆车,一边看着牧志洋操练自己的盾牌,一边道:“这个梅钢奏,如果见了面的话,别管别的,先要保证让他丧失战斗力,知道吧。”
牧志洋愣了一下,道:“合适吗?”
“他要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那你们就小心处理就是了。但他要是敢反抗,你就别想着留手了。”柳景辉着重道:“这人47岁了,体力肯定不如以前了,但他这么多年,光是教着那个韩旭杀人,就杀了六个,心里不可能心慈手软的,所以,要从你们一群小年轻手里逃出去,非得下重手,敢拼命才行,你不要留手,否则,我和江远可能都要倒霉。”
“知道了。”牧志洋的神情坚毅起来,并再次检查身上的装备。
这一车人里面,开车的陆通达是交警出身,他之前在袁家的案子上,遇到了江远,也算是深度参与过大案的人了,但他的战斗力明显不行,最多挡三颗子弹就忍不住要倒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