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桉人是何宇翔的妻子,黄玉。”唐佳道。
“报桉人声称最后一次见何宇翔,是报桉前一周,那就是4月13日?”
“是这样的。”唐佳也是提前整理了相关的资料的,道:“黄玉的父母在京城打工,两人今年1月回京城过年,就住在黄玉父母家。因为何宇翔今年以来的生意不好,背有负债,所以没有回长阳市。期间,两人就在京城旅游,到4月份,何宇翔顺便考察京城附近的市场,早出晚归多日,于4月10日失联,黄玉4月13日报桉。”
江远沉吟了一下,道:“那就是说,黄玉最后一次见他老公,是四个多月,不到五个月前。”
“是。”
“知道了。”江远挂掉电话,再看看车内已经坐起来的吴军和王澜,道:“这个时间对不上了,我看,还得去解剖室看看。”
“那就去吧,回头还可以蹭顿饭。”王澜知道江远也就是在问自己意见,
江远于是通知司机道:“改道吧,我们去殡仪馆。”
开车的司机是江永新的人,但他也没去过殡仪馆,看看外面已经黑漆漆的天色,司机都要哭出来了:“江哥,您是我的哥,这个时间段,您让我去殡仪馆,我真的心里发毛啊。”
吴军先笑了:“你怕啥啊,我们三个能把你给解剖了不成?”
“爷……别介,我上有老下有小……”司机开始降速,并逐渐进入到状态:“我妈今年69,一天清福没享过,有个和尚给我妈算命,说我妈69岁有个劫,我们都没当回事。我傻啊,我没想到这个劫最后应到了我身上……”
“行了,你下车吧,我自己来开。”江远没让司机再说下去,再说真的就要哭了。
司机赶紧停车,将钥匙交了出来,第一时间蹿出驾驶室,边跑边喊:“江哥您慢点开,赶明儿您把车给江永新就得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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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笑着摇摇头,换到驾驶座上,慢悠悠的开车上山。
晚上的殡仪馆,格外的清净。
地上时不时的有黄纸屑被吹起来,卷到空中,卷成王的样子……
彭。
解剖室的大门,发出能吓死鬼的开合声。
三名法医直接换了件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就开干了。
二号尸体的尸骨就在解剖床上躺着,森森的白骨,也不会放坏的模样。虽然说,几个月就白骨化,走的进程有点快,但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也不是核心问题。
江远拿起能揭示核心问题的尸骨,从头到尾,一口气看了六块,才道:“我看不到四个月,从当地的环境和状态来说,尸体的死亡时间至少有六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