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就三号尸体,已经拱了好几个卒了,最主要的是,有许多民警基于他的判断,做了大量的工作。
现在抽回警力重新投入到二号尸体上,不免被人认为是犹豫不决,浪费警力之类的。毕竟,谁都不愿意去做无用功,不愿意自己做的东西被轻易的否定。
但是,基于对柳景辉的信任,以及他这一套具有说服力的判断,江远还是轻易的更改了方向。
日拱一卒也不是闷着头就往前冲。
现在过河了,该挪卒的地方,还是要挪动的。
现在更改,总比三号彻底失去线索了,再回过头来要轻松一些。
江远说更改就更改,重新取了二号受害人的卷宗看了起来。好在最后一次重启此案,专案组将各家的证据都给提了过来,否则,现在看二号的卷宗还得去别的城市。
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沙沙的翻卷宗的声音。
与一号和三号类似,二号受害人的人际关系网也不复杂,三人各在不同的城市,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也是本案被判断为连环凶杀案的原因之一,如果三个人之间有联系,与凶手之间有利害关系,进而发生了凶杀案,那就还算是正常的一案多尸的谋杀案。
但是,三人之间没有关系,案子破获起来就非常困难了,随机杀人从来都是凶杀案的难点。
“你说,凶手为什么杀了三个人,就停下来了?”柳景辉看着卷宗,看着看着,自言自语似的提出了问题。
办公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了,黄强民起身开了灯,道:“意外?调离?或者坐了监狱?”
“这人是个高手,就杀了三个人就收手,感觉不合常理。”柳景辉向来是提出问题且不解决的,这阵子思考一会,干脆问江远,道:“如果能找到二号被害的第一现场就好了。”
江远将自己的技能翻了一遍,道:“那就还是法医植物学,从死者的衣物中提取花粉,看看能不能模拟出她受害当日的行进路线,估计有点困难。”
柳景辉对此更是不抱希望,现在到哪里去找20年前的植物分布图去,只能摇头晃脑的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