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天道只是在维持平衡，并非要干涉谁做皇帝，只要不涉及妖鬼邪祟，或是玄门之人。别的，不管你品行再低劣，只要没有使用非正常力量夺得皇位，天道都不会管。”

“所以，若是福亲王真的被夺舍了，那他就不可能登上皇位。除非……”

阿嘉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他功德加身，受万民敬仰。就如千年前的靖朝开国皇帝，他是个半妖，时逢乱世，他带领起义军平定乱世，让百姓不必再免受战乱之苦，举行祭天大典时，非但没降下天雷，天空还出现祥瑞，数十年后，直接顿悟成圣，位列仙班。”

但这种事只是个例，因为不管是修行的妖怪鬼物还是玄门之人，他们追求的是突破修为，成就大道，不会有兴趣去当世俗界的皇帝。

阿嘉垂下眼眸沉思，委托者小思嘉的愿望之一是救回娘亲的魂魄，她之前一直在想幕后之人抓走云若瑶魂魄的目的是什么？

若把两者联系起来，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

事情办完了，阿嘉去找南音，准备提出告辞。

阿嘉找过去的时候，南音正在做法事，替当初那个她意外寄居的身体，也替她那还未成形的孩子。

皇帝看着面前这个没有姓名的灵位，攥紧了拳，只觉对楚家人的处决还是太轻了。

上前轻揽住女子的肩膀，沉声说：“朕以后会多多行善积德，希望这孩子下辈子能一生平顺。”

南音抹了抹眼角直起身，瞥见背对着他们安静站在外的阿嘉，忙几步走出去，俯身轻柔牵住她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不进来，站在外面不冷吗？”

阿嘉有些尴尬的笑笑，“我有内力，不冷的，”主要见人家夫妻俩相互依偎在一起，她不想过去当电灯泡。

说了一会子话，阿嘉抿了抿唇，看向南音：“我该走了，你也不要什么事都听陛下的，不高兴了你就说，无聊了就去宫外转转。”

说完就见一旁的皇帝黑了脸，重重咳嗽几声以示提醒。

阿嘉就当没听见，南音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柔善，被谢衡吃得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