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抱怨着:“可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缺觉发病的。”
角回答:“凉月君也说了,她这样……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没有药物影响她,也没有谁陷害她,更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厉鬼索命。单纯是她受了刺激。”
“到底还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不过……”商稍加思考,“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我都应该清楚,她已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搁过去,没嫁出去都要被笑话。”
“你什么意思?”商厉声道,“想讽刺我们师门上下的女人咯?说得好像嫁人是被你赋予荣誉的事一样。不如你自己设法回到那没有风扇、没有电灯的时候呢。到时候可别叫唤。”
“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随你怎么想吧,怪我。”徵觉得自己确乎有些理亏,不想争辩,“非要说……那个时候的霏云轩,可比现在热闹多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角双手撑着眼角,语气颇为悲凉,“大师姐说,小师妹是私自吃了师父屋里安眠的糖丸才会这样……兴许,带她去医院催吐会有用吗?”
“你忘了吗?宫说,她偷吃了很久,对身体的影响已经很深了……这孩子,”商摇着头嗔怪着,“咱们也没短她什么东西,至于这么偷偷摸摸,这么嘴馋么?”
徵幽幽道:“凉月君不是说过吗?我们总把她当孩子,让她觉得被轻视了。所以,她才会做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来吸引注意,或者找点乐子吧。再怎么说,我觉得也不能怪她。既然我们以孩子的眼光来审视她,自然也要原谅孩子似的过错。非要说的话,师父不收好那危险的药,也是有责任的。”
商瞪了他一眼。她听不得他说师父的不是,但她也不想怪罪师妹,便不反驳。
“也怪那些外人——我们不承办这场会,就不会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更不会让师妹受这种委屈。虞家的孩子和小羽来往,肯定会带坏她。”
“早该断了联系。就不该让商会给虞家发函的。”商愤愤地说。
“那女孩也可怜。”徵微微摇头。
“怎么,我们的羽就不可怜了?她大小姐是家里的宝贝,羽就不是我们的宝贝?”
“我没说羽就不可怜。我也没说,那丫头就不可恨。”徵反驳道,“定是那丫头自己魂魄不稳,非要跳下去,吓坏了羽。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分明没有收到邀请。报社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她分明知道自己不受我们欢迎。”
“疑点太多了。无从入手,也就无从让小师妹回归安宁。”角无奈地叹息道,“唉……师父也并不告诉我们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