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薛弥音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因为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这话说的。难道人饿了也只是为了吃,困了只是为了睡吗?”
“这不一样。”薛弥音一本正经地对寒觞解释,“不吃饭不睡觉,会死。但不笑不会。”
“人间不是有句老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吗?笑得多活得长啊。”
说罢,寒觞又笑着举杯。谢辙嚷嚷了一句:“你可少喝点吧。”
“不要钱啊。”
薛弥音皱起眉,她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酒局,尽管也只有几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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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长也没什么意思。”
“也不能这么说嘛。”聆鹓陪着笑,“至少有更多时间看没看过的风景,做没做过的事,认识过去不认识的人。”
“我也不想认识谁了……有阿淼和我的旧友便已足够。认识的人越多,不该有的期待就会越多,失望也越多。”
桌上短暂地安静了一阵。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恐怕她有自己的故事。
“哎,我姑娘又跑到哪儿玩去了,可真不让人省心……来让一下,我去看看。也不知道这丫头吃饱没有。”
“好咧。”
沈闻铮从里面往外走,寒觞给她让开路。几人目送沈闻铮走到街上去。一开门,就能看见外面红红的光将夜照亮。虽然这是个危险的地方,但人们总认为,团圆的力量坚不可摧。这便是千百年来人类所沉淀的情怀了。有时它无用,有时却有着肉眼无法察觉的力量。
“我还没有与这么多人过过年。”薛弥音忽然说。
“是不是太闹了,你不习惯?”
“也没有……记忆里是和爹娘一起过的。家里穷,爷爷奶奶也走得早,所以什么节日都是一家三口。后来我们那个地方闹饥荒,我爹娘就把我卖给肉贩子了。”
“什么?”
几人的酒醒了一半。在天灾或战乱之年,物资匮乏是必然,吃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但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何况他们三个的家人都是实实在在的、有血有肉的,当听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狠心的父母时,都难免感到吃惊。幸亏沈闻铮不在,不然她那样豪爽的性格,一定会为此勃然大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