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非人的怪人。
或者怪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但他错了,他不该这么做。吸气的时候,肺泡变得干枯,无法被空气填充扩张,就好像硬化了些。这感觉仿佛一个缺氧的人,任凭如何喘气也无法将需要的气体完全沉到自己的肺里,只觉得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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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气,到处都是瘴气……他想起如月君的药,但现在不是用的时候。依他来看,更不知那女人安了什么心思。她不是不想让自己得到万鬼志吗?万一里面有毒也不好说。
反观神无君,唐赫简直怀疑交手时他到底有没有呼吸。他将战斗的节奏把握得太好,气息拿捏很稳。还有那副兵器……
“带他们走。”
神无君的声音并无特别,只是略显空旷,像遥远的山涧传来的低鸣,可语速快而短促,丝毫不拖泥带水,让人觉得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重点。
如月君带着阿鸾,要领另外两人走。慕琬问:“去哪儿?”
“巽宫。”如月君问,“你们不是想出去吗?”
“我们来找您。”山海说。
“那也要到杜门再说。莫要在凶门停留太久,折了寿。”
唐赫一定是想阻拦他们的,但神无君的刀不这么想。
在路上,几人用了如月君给他们的药。说不上什么神清气爽,毕竟他们依然在瘴气中穿行。但他们的确感到自己的嗓子润了很多,空气的味道不那么奇怪了——虽说已经有些令人习惯。这药水让人觉得好些,若不是它,身处其中的人或许还很难察觉自己变得“更糟”。
凛山海将他们为何来到这里,如何来到这里,找她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来龙去脉都与如月君说了个清楚。天狗的情况她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有离开此地才能判断。至于谢花凌体内的蛊虫,如月君是这么说的。
“去找殁影阁不就好了么?”
“……若是愿意去那儿,谁还费千辛万苦来找您啊!”
黛鸾气鼓鼓地抱怨着,如月君笑着拍她的脑袋,接着说:
“我也并非是在说笑。常说医毒同源……可药与蛊还是有许多差别。我能给你们的法子治标不治本,难保今后还有什么差池,到时候你们又要责备我。你那天狗,我也建议去求皋月君看看,我说什么都不算数的。”
“我们……对皋月君不大放心。”山海叹着气说,“我也与她正面打过交道,虽然不觉得她本人有什么问题,可她手下一个个都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