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自然也听到了谢安安的抱怨,脸色发冷。
如果不是谢维在场,她一定要和谢安安争辩一番。
谢维素来溺爱女儿,即便是谢安安有错在先,他也一定会护着宝贝女儿,自己这个侄女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谢澜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之色。
她深呼一口气,打算就此作罢。
可就在这时,谢安安左手边的温芷菡取出一张纸巾压了压唇角,语气淡淡道:“不想吃就不要吃,你下午喝过参茶,吃过不少食疗的点心,晚饭不宜再吃太多药膳补品,食补虽好,但多食于身体无益,还容易造成肝肾负担。”
一听到宝贝女儿的身体情况,谢维紧张不已,连声追问:“温小姐,安安已经吃药膳吃了一个多月,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温芷菡思吟片刻,才回复道:“晚些我给她把脉。”
“以后三餐正常吃就可以,不用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药膳。”
“啪!”
谢澜重重放下筷子,发出不小的动静,她抬起头,一双眼眸带着明晃晃的怒意,语气生硬道:“叔叔,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谢维眉心轻皱,今晚在贵客面前侄女的表现未免太冒犯,他本想为侄女和神医引荐一下,现在看谢澜这脾气,引荐之事还是算了,省得得罪神医。
温芷菡的话又事关他宝贝女儿的身体,谢维也就没心思再追究谢澜,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便追问温芷菡谢安安的身体。
谢澜见这一室人却无一个唤她留步,脸色更加不好。
那个该死的神医是什么意思?
谢安安所用的药膳都是她和她的导师亲手配制,补药食材也是她父母在家乡亲手寄来,她是揣测他们要害谢安安不成?
谢澜唇瓣紧抿,面色发冷,拂袖离开。
她的离去甚至没有掀起半点水花。
温芷菡随意扫了眼满桌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简明扼要地说:“药膳和食材,包括院子里那一堆花花草草,去年我来为她看诊的时候还没有,今年为何种了满园?这些东西本身没问题,但不适合谢安安。”
提起满园的花草,谢安安脸上有点失落,“那还是大伯和伯母为我寻的,说是给我解解闷,就这么铲掉还怪可惜的!”
谢维自然是比谁都在意谢安安的身体健康,听到这些话却并未吭声。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瞅着这一桌子佳肴。
下意识想追问温芷菡,然而后者已经放好碗筷,漱口洗手,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