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在娘胎里靠羊水过活、母亲情绪会影响健康的无助婴孩。
一切不安来源于火力不足。
强权为上,实力够狠,拳头够硬,别说指鹿为马,就是指爹为儿,倒反天罡又有谁能说什么?
“我倒觉得贺梦岚说的可能是真相。”她淡定道,“你之前说得对,我认为当年覃霜天的亲人在完全没理由将我托付给不熟悉的贺家人,或许她是真的遇到事了,无法联系上你们。”
“一来贺家姐弟与她无冤无仇,二来贺家姐弟的本事与心性还做不到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云城,按照你们所说,覃霜天逃婚的时间比贺梦岚生产早了好几个月,他们不可能预料到贺梦岚会难产,更无法预料贺博轩的情妇会生下一个女婴,我认为这其中确实有巧合的因素存在。”
温芷菡不疾不徐地分析着,仿佛置身事外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从容不迫,冷静抽离的姿态令覃展鸿目露赞赏。
忍不住微微叹息:“你和你母亲不仅长得像,性格也有相似之处,你外公在世时常常感叹,如果覃霜天是个男孩,那她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继承人,今日坐在这个位置的或许也不是我了。”
覃司鸣若是有温芷菡的一半心性,他都不必为此操心。
“呵。”
不知为何,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嘲笑。
等覃展鸿疑惑地望过去,却见温芷菡脸上一派淡漠,没有半分笑意,只是一针见血、中肯的说:
“你就一全国中等规模公司,还玩上九子夺嫡了?”
行吧。
好歹覃家这家境夺十几辆奥迪不成问题,要是夺一辆雅迪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这些话她没拿出来刺激覃展鸿,转而继续分析道:“我认为贺梦岚的话,关于她难产孩子不幸夭折这点属实,后面覃霜天带着我找到她们,可能不是所谓的‘托付’,而是让她拿着玉佩把我交给你们,至于我的丢失——”
“我明确告诉你,我的养父是在冰天雪地里捡到我的,人贩子拐孩子一般不会选择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不好养活容易夭折,换而言之,既然已经拐了,为何又扔在外面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