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失笑,没再纠结这问题,只是余光一扫,却瞥见刚才被顾璟宸放下的东西。
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首饰盒。
“什么普通朋友?送人家女孩首饰?旁人说还有几分可信,他说,可信度不高。”
宁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面不改色地收起桌上的东西。
“程先生稍等,我为您磨杯咖啡。”
秉持着职业素养,宁川淡笑着起身去磨咖啡。
温小姐身上还有一桩不确定的婚事,况且没有对外宣传,即使是程先生,也没必要解释清楚。
以宁川这些年练就的眼光来看,那婚事有九成概率得黄。
不说其他,温小姐那个性子非池中之物,至少言风少爷留不住她。
只是他没想到程池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喝了口咖啡,又状若无意地追问一句:“那姑娘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在G省那些家族里没见过呢。”
宁川浅笑作答:“那您以后应该会经常见到了,是覃家,覃展鸿覃总的女儿,老先生十分看好她。”
程池听到这个名字,手猛地抖了一下,滚烫的咖啡滴落在手腕上也恍然未觉。
……
账户到账五千万元,温芷菡查了一下存款方,确认是莫二少的赎身钱后,转给了温橙。
不管在什么地方,人只要心狠手辣,除非不要命的,否则都会怕。
更何况莫董事长这种惜命的。
事已至此,算告一段落,莫家不找茬,双方相安无事,就当没有之前的龃龉。
她翻了翻顾璟宸送给她的“好东西”,又想起了那位程先生的样子。
程池,G省商会会长,在G省做生意的谁不知道他。
出身书香门第,早些年是个搞艺术的,后来不知怎得弃文经商,八年前当选省商会会长,慢慢放开手里的生意,安心经营商会。
温芷菡听过他的一些成绩和行事作风,在她看来,程池身上透着一股理想主义天真的味道,不似商人一般逐利,反倒是保留着文人的儒雅谦和。
待人以诚,行事以善,经他手的人,只要不犯原则问题,都愿意给人家一个机会指条明路。
这也是他备受G省那些企业家、商会会员推崇的原因。
她们目前为止,大概不会有什么交集。
“顾老先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