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短短时间就能让渊哥哥如此惦记,真是该死。
司澜渊忍着难受继续走,数次回头,任不见任何马车身影。
他大概猜测到,沐轻芷应该是生气自己丢下她,擅自离开了。
只是外祖母身体状况堪忧,他真的不能耽搁。
车队越走越远,那种钻心的痛疼感愈重,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冲击着他的心脏,细密冷汗布满他的额头,他握着缰绳的手隐隐发抖,脸色更是惨白异常。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用尽全力勒停马,大口喘息着,他能感知到,若是再往前走,他一定必死无疑。
司澜渊忍着疼下马,身子靠着路旁的一棵大树,缓缓坐下,车队随之停下。
赫连雅感觉到马车停下,面带怒色:“渊哥哥一定是想等那个贱人,一个冲喜的野丫头,居然敢勾引渊哥哥,简直该死!”
丫鬟蓝帜,抬起头露出带着长疤痕的脸,声音清凉:“小姐是玄王的青梅竹马,岂是别人能比的,我瞧着玄王脸色不对,小姐还是先下去看看情况。”
赫连雅斜眼盯着她,忽然道:“你说得对,你随我下去看看!”
蓝帜低头,扶着赫连雅下马车。
赫连雅走近司澜渊,看到他果真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不由焦急上前,紧张地攀到他胳膊上:“渊哥哥你怎么了?”
司澜渊此时疼的浑身无力,费力摇摇头,尽力平稳气息:“雅儿,你先带着外祖母回王府,我随后就到。”
“不行,渊哥哥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丢下你,我扶你上马车,我们现在就回王府。”赫连雅固执地想拽司澜渊起来。
司澜渊抓住她的手,奋力挣脱开,他现在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恐怕都会命丧当场,他怎么能上马车?
只是,这一切,他没办法和赫连雅解释。
赫连雅低头看着被推开的手,心情失落到极点,她才离开没多久,渊哥哥已经开始和她保持距离了吗?
一旁的蓝帜瞧着不对劲,急忙上前:“小姐,你身子娇弱,扶不动玄王,还是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