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有文弘义,面色凝重。
散了朝会,文弘义顾不上歇息,直接去御书房觐见。
见了皇帝,行礼,不等皇帝询问,他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起来。
这才第二日。
江小二便能断定会出问题?
这事他能做得,朕做不得?
这是何理?
见皇帝不说话,文弘义正色道:“陛下,太子一时失口,可太子也是为国为民考虑,建安伯成日与太子在一起,而建安伯行事不拘一格,太子耳濡目染之下,沾染了一些习性,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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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当务之急,可否将太子三人放出来,让建安伯前来主持大局,以免造成损失。”
这些话,若是换个人来说,皇帝早就勃然大怒了。
这不就相当于明着说,这事皇帝你办不成,别折腾了,让给别人来做吧。
不过,皇帝却没有表态,他的手搭在案牍上,无意识地敲击着。
说完这些话后,文弘义静静地看着皇帝,因为他知道,此时,正是皇帝在思虑的时候,说得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御书房中,只剩下嗒嗒嗒的敲击声。
过了许久,皇帝淡淡地开口道:“江小二越狱一事,便是因为此事吧?”
文弘义默然点头。
皇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看来,他是真的着急了。”
说着,皇帝起身,边走边道:“可朕所做的,都是按照他所书的章程来的,何以会出错呢?”
文弘义哑言。
有些话,江河给张景之说了,却没有给他说透。
皇帝走至文弘义身边,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此时,两人都想不通。
良久后,皇帝幽幽道:“卿家昨日何时去的大理寺?”
“子夜时分。”对此,文弘义没有隐瞒的必要。
“既如此,朕今夜也去一趟吧。”
闻言,文弘义吓了一跳。
陛下说这句话,意思明显是不想放了江河啊。
这是要一头扎到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