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说。”王富摇头,比划道:“我爹就说,那么大个木桶,里头是个铁桶,这木桶、铁桶当间都是冰。当时我还问我爹,那夏天咋有的冰啊?我爹说他也不知道,他就跟着搅了。”
“是啊,那前儿夏天上哪儿整的冰啊。”王美兰皱眉说:“现在还行,快要下雪了。咱要会,咱也能搅冰糕吃。”
王富闻言呵呵一笑,大冬天吃冰糕,这得啥人能干得出来呀?
但转念一想,人家王美兰家,就有这条件。同样是人,人家生就生在富贵人家。后来家道中落,嫁给个厨子也没缺吃的。现在更了不得了,人家儿子厉害,王美兰又牛了!
人家天天研究咋吃冰糕,自己还是研究咋把剩这些汽水、啤酒卖出去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王富赶着牛车回家了。他到家以后,招呼媳妇杨雪出来卸货。
等卸完货,杨雪就问王富咋数对不上呢。从家走之前,不说一样十箱吗?
当听王富说,那一箱汽水、两箱啤酒被王美兰买走后,杨雪笑道:“这赵嫂子还有心思喝酒呢,她家后院都着火了。”
“你可别瞎说!”王富忙拦杨雪,道:“我刚搁她家回来哪着火呀?
“你······”杨雪被王富问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王美兰,正带着金小梅、杨玉凤收拾羊圈呢,明天这地方就改成驴圈了。
“嫂子!”金小梅推着食槽旁的木桩,对王美兰道:“你取锤子,把这杖子钉两下,我看松了呢。'王美兰答应一声,快步去了前院,不大一会儿,她倒提着大锤回来了。
“唉呀妈呀。”杨玉凤见状,不禁笑道:“老婶儿,你咋拿那么大锤子。
王美兰闻言一笑,双手将那八磅的大锤举在自己身体右侧,紧接着一锤捶在椴木板子上。
这一锤过去,那松动的钉子瞬间没入木桩里,带着木板紧紧贴在木桩上。这一锤没毛病,但动静却引来了三只羊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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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只羊早晨吃完料,正在圈里悠闲地倒嚼呢。没成想,让王美兰她们仨愣给拽出来了。
此时见王美兰抡锤,好像是要砸自己吃食的槽子,那脾气不好的大母羊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羊有前科,曾经顶过来赵军家做客的周淑娟,此时它怒火一烧心,闷头就奔王美兰冲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
当金小梅看到羊奔王美兰冲来时,她惊叫一声:“嫂子,后头····...”仟仟尛哾
“嗯?”王美兰正把锤抡到自己身旁,听金小梅这一喊,王美兰来不及回头看清情况,可她稍微一转身时,锤头恰巧出现在了羊前。
不是王美兰捶羊,而是羊一头撞在锤头上了!
都是头,羊头没有锤头硬啊!
这羊也是使劲了,它往起一冲,撞在锤头上顶得王美兰往后一退,金小梅、杨玉凤慌忙奔王美兰而去。
等二人扶住王美兰时,三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只大母羊身上。
“咩啊······啊·····.”
羊叫声在三人耳边响起,但见两只羊扑奔而来,围着地上躺的那只羊直打转。
再看那只七十多斤的大母羊,此时躺在地上抽搐两下,猛地将头往起一抬,然后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哎呀妈呀!”金小梅惊呼一声,她冲过看了一眼那口鼻冒血的大母羊,回头喊王美兰道:“嫂子,羊死啦!
“大羊!”王美兰平日里经管这大母羊叫大羊,管那俩叫二羊、三羊。此时一听大母羊死了,王美兰忙把大锤往旁一推,和杨玉凤一起过来。
到跟前一看,那大母羊已经咽气了,王美兰拍了下身旁愣神的杨玉凤,然后又回手一指金小梅,道:“你俩赶紧给那俩羊拽前边去,都拴那仓房里头。
金小梅、杨玉凤按着王美兰的话行事,可等她俩拴完羊从仓房里出来时,正看见王美兰拽着那死羊进了屋。
“来!”回头关门的王美兰,看见金小梅、杨玉凤后,就冲她俩招手,道:“赶紧回来,咱把羊扒了,晚上涮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