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仍一脸茫然,薛立民笑道:“我爸是薛宝军么我叫薛立民。
一听这个名字,赵军就知道,这确实是故交,他可不止一次地听赵有财念叨过薛宝军这个名字。就连赵有财讲打虎往事的时候,也称其为“宝军”,足见二人交情不错。
“薛哥。”既然是故交,那赵军直接称其为薛哥,然后问道:“这些年,你家搬哪儿去了”
“搬岭南去了。”薛立民知道自己要不说清楚,这几个人还得问,于是就继续说“这不是我叔伯四哥,让野猪挑死了么?我这过来看看,寻思要行的话,把仇给他报了。”
“呀!”一听薛立民的亲戚被野猪挑死了,张援民还问:“啥前儿的事呀?让哪儿的野猪挑死的?”
薛立民闻言,回身一指那躺在地上的大炮卵子,道:“就这个野猪!
说到此处,薛立民再转过身,一把拉住赵军的手,说话间眼圈已微微见红道:赵军兄弟,哥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啥也不用说了!”赵军摇头道:“咱这些事,我多少也懂点,薛哥,你看这猪现在就搁这儿放着呢,你给它全拉走都行。”
“那不用。”薛立民声音有些沙哑着说道:“你把猪头给我就行,我拿回去摆我四哥坟头,也能让他闭眼了。”
那天,薛立伟的遗体被薛宝军、薛立民父子带回岭南,第二天一早,就埋在了村外。
但才两天,薛立伟他老娘就哭瞎了眼。
而薛立民和薛立伟虽然是堂兄弟,但这些年哥俩一直在一起打围,彼此间互相救过命,堪称兄弟情深。
于是,薛立民去而复返,到这儿听刘金勇说,那炮卵子还在山里逍遥自在,薛立民就忍不住了,哪怕没有狗,也背着枪来山里溜。
可自从进了山场一路走来,薛立民发现有人在一些要道下了套子,他一看就知道下套子的人不是庸手,要是能把野猪赶紧套子里,必定能将其打杀。
但薛立民带着刘金勇往这边走来时,就听声声枪响,他们便加快了脚步,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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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就见几个人正把一头大野猪往过翻,虽然没上前查看,但薛立民隐隐感觉得到,这头野猪就是伤害自己四哥的罪魁祸首。
然后再听刘金勇道出赵军名字,薛立民才知道,这就是近半年来,名声鹊起的小赵炮。
同样是年轻人,薛立民对赵军的战绩也是心服口服,今日见其为自己四哥报了仇,薛立民对他更是敬佩。
听薛立民说只要一猪头,赵军忙侧身冲那野猪一抬手,对薛立民说:“薛哥,你带刀没有,要没带刀,兄弟这儿有,你拿刀自己砍。”
“有刀,有刀!”薛立民闻言,感激地看着赵军,他知道这是赵军给他出气的机会,于是便从身后抽出侵刀,几步来在那野猪身前。
“嗷!嗷!”这时,趴在野猪身旁的黑虎,忽然冲薛立民叫了两声。
“黑虎,过来!”赵军以为黑虎是在护食,连忙将其往自己身边喊。
听见赵军叫自己,黑虎缓缓起身,但还是看了薛立民一眼,才快步来在赵军身旁靠着赵军的腿坐在地上。
薛立民此时只在意那野猪了,根本没去看黑虎,哪怕黑虎冲他叫了两声也是如此。
待他将野猪脑袋割下,将其放在一旁,收刀起身环顾四周,最后竟然笑了。
“行啊!”薛立民叹口气,道:“我四哥在这死的,赵军兄弟在这儿把野
猪杀了,我四哥肯定能看见。”
这种说法,肯定是迷信,但却是薛立民对自己的一种安慰。想来他回去跟薛立伟的家人这样说,薛立伟的家人也能从中得到一些宽慰。
薛立民感叹完,又向刘金勇,问道:“刘组长啊,我赵军兄弟打这个野猪,拿啥去你们那儿领奖啊?要是…………这个猪头的话,那他这个奖金,我给出。”
薛立民知道,像这种单位悬赏,得拿着猪头啥的回去才算。
就像年后赵军在小孤山时,猎那将近七百斤的野猪,不就是割下猪头回去领赏么?
听薛立民如此说,赵军感觉这个人不错,当即上前摆手道:“薛哥,不用,啥钱不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