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没有料想病中会握住夏妍手腕,如今他颇为懊恼,对方将此事如此看重,他竟不能说什么,“夏妍,只是手腕...”
夏妍睨着太子,“您便如此轻贱夏妍。旁的闺秀碰衣衫都是僭越,何况是手腕。夏妍在您心中便如此不庄重么?”
宋煜当下身体伤处挺痛,他没有继续说握手腕不算什么,女子将名节看重也属正常,他委实是无心之过,当下他没有和夏妍将话说的直白,也没有挑明答应这门婚事,只是因为她话少老实,比夏凝懂事,而并非给她希望,也没抬举她,当时的目的是为了皇后出面救沈家出狱。
但夏妍看起来对他甚是感激甚至狂热的倾慕,他若是直言她不过是他随手利用的一颗棋,想必会使她反目,他当下没有声张,免得因为女人坏事。
宋煜当下和睿王博弈,并不打算和夏妍就婚事闹僵,以免和夏府树敌,这时多一个敌人,对自己百害无利,想必她祖父夏建业会有退婚之心,他当下只希望夏府毁约,他这边作为被弃一方,比较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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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会被扣上无故悔婚之名,毕竟夏妍并无过错,除了触怒皇帝,没别的后果,“天晚了,先回家吧。没拜堂,还是得避嫌。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安心养着吧,我会再来看望您。”
言毕,夏妍出了陋舍,官兵待她出得来,便将院门重重关起,在雨夜里发出重重一声。
夏妍打伞准备离去,便见陋舍外,沈江姩不知在那里驻足多久。
夏妍步去,不悦道:“你还来干什么?看你胜利的战果吗!你很享受男人因为你不顾事业,沦为阶下囚的快感吗!”
“宋煜的烧退了吗?伤势怎么样了?”沈江姩从衣袖拿出一包药物,“你给他把药用上吧,是一些退烧药,还有治外伤的药。”
夏妍接过那些药,狠狠地摔在地上,“不需要你的药,我夏府多少药物买不得。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是因为你,他不会再入陋舍的,二婚离妇,你自重好吗,不要再缠着我丈夫了!”
沈江姩肩头猛地一僵,缓缓低下身,将自己带来的药捡起,“你可以告诉我吗,宋煜醒了没有?有没有好一些?可有吃些茶饭么?”
“不关你的事。我才是他的妻子。上京都知今日是我和他成亲的日子!我们已经圆房。”夏妍怒道:“他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都不劳你操心。”
-我不想再瞒着我妻子在外面乱来了-
-论家世,你是高攀了,沈大娘子-
沈江姩得知宋煜和夏妍已经圆房,眼睫轻轻颤动,可以圆房,说明他醒了的,她说:“他好点了吧?”
“沈江姩,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夏妍对沈江姩并没有好感,认为此女非常虚伪,联合睿王整垮宋煜后,又来假惺惺探望,“他境况不好,你又能做什么?你家有足够令皇帝忌惮的权势吗?辽夷敌国屡犯河山,你有战神哥哥可以替太子排忧解难吗!他入陋舍,你有法子救他出来吗!你除了一包破药,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