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阳挑开了篷布的一角,看着外面安安静静没人找他们,礼堂那边也没有出丝毫乱子的景象,放心大胆的又端起了酒盅,一口喝了下去,随后还龇牙咧嘴了一番。
“这酒真不错,比供销社的二锅头来的好喝的多~!”
“你从哪搂的,这酒不便宜,关键是不好弄,我爸都没喝过几次,不过,咱们差不多就行了~!”
柏传芳胆子没有齐东阳那么大,如果不是通年兵的拱火,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擅自离岗,就这,不时还伸出脑袋,看着车后,就怕人随时找过来。
“什么差不多,去年,潘夏他们不也是这样折腾一下才给放走的,我们这跟其他部队不一样,进来不容易,想走也不容易,不拿出点态度,上面不会放人的~!”
“想想你对象,人家都毕业了,你这再不回去,人家就得嫁人咯~!”
齐东阳好歹是在队部呆着,知道的事情多了许多,两颊喝的红突突的,手中的花生米刚扔进嘴里。
结果……
“里面的人出来~!”
七八个手电筒的灯光,从车尾部的篷布,照的车厢内亮如白昼。
两个三年兵本来就醉眼惺忪,这被幌的眼睛就更睁不开了,直到看到外面的人翻上车后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们,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头。
也得感谢他们自己,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暴漏了自己的位置,还把原因说了出来,不然,少不得吃一番苦头。
“你们哪个部分的,自己人,自己人,文工团来出公差的~!”
从后车斗里翻了出来,看着荷枪实弹的保卫,柏传芳面色紧张,齐东阳则是嬉皮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红塔山,还没等分发,双手就被反扣到了身后。
“欸,干什么,干什么,我们是出任务的~!”
“出任务,出任务的时候,人不在岗位呆着,躲这里喝酒是不是,找的就是你们俩,哪个班长教出来的,带出你们两个这么没出息的货色~!”
负责保卫的人员,跟他俩穿着同样的衣服,看着从车内找出的小半瓶茅子,还有花生米,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丢了这身军装代表的荣誉,如果是自己的手下,少不得大脚丫子就搂屁股上去了。
听到这么一说,脸颊紧贴着后车斗的俩人对视了一眼,本来红突突的脸蛋,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刚才还想挣扎来着,瞬间身子骨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