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傻柱,亲妹妹的结婚都不去,竟然回来参加阎解成的,可真够情的~!”
阎埠贵不知道怎么安排的,竟然被这两个冤家给安排在了一起,聋老太正在打量着一身橘红色布拉吉的冉秋叶,这边许大茂倒是胳膊搭在椅背上,调侃了起来。
“GU……许大茂,别在这没事找事,今儿三家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想挨三家一块收拾,你可尽管得瑟!”
刚想出口成章的何雨柱,没想到竟然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伪)绅士风度,警告完许大茂,就帮冉老师把座椅从桌子下边拽了出来,右手还顺道做个请的手势,眼神直勾勾看向冉秋叶。
他表现异常的斯文,可是把许大茂看的恶心不已,他俩之间谁跟谁,何雨柱这时候敢撅着腚眼,他许大茂就敢捅上去,戳穿他的真面目。
“冉老师是吧,这孙贼在你面前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罗,若曼蒂克是不是,他就是一厨子,哪怕今天洗的再干净,骨子里还是后厨那泔水味。”
“这位同志,职业不分贵贱,我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岗位,但没有厨子,恐怕咱们中午饭都吃不上,还有你,何大厨,不好意思,我跟你并不是很熟悉!”
冉秋叶看的不明所以,自己只是来参加同事儿子婚礼来着,莫名其妙受到邀请,莫名其妙的遇见这位何雨柱,现在两个人因为自己的到来,莫名其妙的吵吵起来。
许大茂被怼后没有一丝不高兴,嘴角微微上扬,认可的点了点头,至于何雨柱,此时的面孔有些发青,表情极其不自然,右手藏在身后握得嘎吱嘎吱作响,却没敢动手,这可能也是许大茂胆敢肆无忌惮的原因。
一旁的聋老太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时却没有吱声,而是等冉老师坐下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趴在她的耳朵边,说起了悄悄话。
看着冉老师诧异的眼神从自己脸上划过,何雨柱挺了挺胸口,抓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了冉老师面前的桌上,既然聋老太在帮着自己说话,剩下的,就是有眼力见了,这是一个合格的厨子,必须有的。
“咕噜咕噜咕噜~!”
“嘛呀,终于炖好了~!”
听到锅里响起了粘稠的汤汁,冒泡泡的声音,在丁大夫来后一直焦急等待的南易,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了锅盖,烹饪了一个多小时的红烧肉,新鲜出炉。
锅中深棕色的汤面上,从锅底不断咕噜噜冒着泡泡,棕红色小布袋随着泡泡的鼓荡左右摇摆,里边装着八角、桂皮、白芷、香叶、豆蔻等南易亲手放进去的各种调味料,开锅后,沁人心脾的香味连何雨柱都愣了神。
胖子还没走到何雨柱那桌前,忽然就被一群站起来的宾客们给推推搡搡一步都前进不了了,望着近在咫尺的仇人,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脑袋不由自主的顺着香味看到了南易正在捞肉。
没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胖子馋了,不搀也长不成胖子了。
长期未摄入动物蛋白的人很难懂,突然那酱红色Q弹肥美的肉块,在眼皮底下被漏勺打进脸盆里,飞起来的时候还溅出汤汁,那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勾引,这是这个年代人,最极致的生活享受。
所有来参加的宾客们,街坊们,此时哪里还去看新娘子,都一拥而上把李峰家这边的灶台围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见过真人淌口水的么,丁大夫此时是真看的清清楚楚,很多人淌了哈喇子。
“都聚这干嘛呢,散开散开,等新郎官回来再上桌!”
南大厨仿佛是司空见惯了,估摸着以往去坐席也见识过同样的场景,瞥了眼围拢过来的众人,一边拿勺子捞芡汁,一边驱赶起了众人,随后抹布一沾水,就准备刷锅。
“叔叔,这锅边,我能舔么?”
秦寡妇家的小当,早就挣脱了自己母亲的束缚,跑到了锅边,手指头塞进嘴里,胸口的早已被口水淋湿了一大片。
“那可不成,这锅可是给客人们吃的,哪能让他们吃你的口水!”
拿着丝瓜瓤,在小当失望的眼神中,南师傅把红烧肉残留的汤屑都给清理了出来,当然,失望的肯定不止一个小当。
跟随人流站在圈外的胖子,右手还在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木头把子,痴迷的吸着不远处敞开的脸盆里红烧肉甜腻的酱香味,左手的袖口已经因为擦拭,留下了几道口水印。
“八角…还放了白芷,还有一味是什么……?”
隔着几张桌子的何雨柱,仔细的靠着香味,分辨李家请的大厨所用的调料,这不是偷师,这是相互学习的过程,他承认,这个厨子,手艺还是有一点东西的,怪不得李峰瞧不上自己,这是请到圈内人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