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刘茵这一回家,一改往日颓废的劲头,热火朝天的打扫起了家里的卫生,把这屋里屋外收拾的,那是一个井井有条。
这现在呐,只感觉胸腔里有了一股气,搓起衣服来,感觉有有力气多了。
“小峰他妈,这回来啦!”
“二大爷,中午回来吃饭呐?”
刘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容满面,这精气神十足的的样子,跟前些天愁眉苦脸,完全两码事。
“小峰他妈,这些小事儿,二大妈洗衣服的时候,让她一块洗得了!”
刚搓了两下衣服的刘茵,双手顿时停在了搓衣板上,不知道这对门的老阎家,这次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二大爷,您可别拿我开涮,二大妈忙着您们一家老小的衣服,她可比我忙活多了!”
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胡乱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端起了大木盆,直接把洗衣服的脏水,倒进了屋檐下的的雨水槽里,随后拿起门口绳子上的晾衣撑,准备把洗干净的衣服,给撑起来晾着。
“甭跟咱客气,小峰他妈,小峰不在家,咱们前院儿可不就得互相照应着,都是几十年街坊邻居,可不就指着这关系呢!”
阎埠贵可没打算放弃,这李峰那边被人拦着,不给自己说两句话,那刘茵这边可不就没人拦着了,此时再不巴结,难不成等人住上干部楼,搬走了再去找不自在去。
“还得是您二大爷,没事儿,我家现在俩孩子都忙活自己的事儿,我要操心的也不多,还是你们家,这解成相亲的咋样了?”
一边晾着衣服,刘茵不由自主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小黄这么多天没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自己这个婆婆的气,人解成的相亲对象,就是自己儿子相过的,关键人家还相中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别回头处到了一个院儿里,那对小黄可真的很尴尬。
说到此事,阎埠贵眼中的精光,在眼镜片上一闪而过,不怕刘茵提,就怕她不提,这两会没几天就结束了,到时候李峰回来,指不定还是得靠他。
“小峰他妈,这事儿,甭提了,我家里多大,您也不是不知道,四个孩子挤里屋,我们老两口住厅里,这要再给解成讨个媳妇,没地儿住呐!”
说着阎埠贵像是着急上火的似的,拍了拍大腿,面上的难色把脸上的褶皱,带的更深了一些。
听到老阎这么说,刘茵顿了顿,稍稍转过身子,背对着阎埠贵,面上稍微松了一口气,不是她希望阎解成也成个寡汉条(单身汉),而是她不想和于莉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未过门的小黄,以及自家那个儿子。
这要是天天开门就碰见,心里要是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得,那您可得费费心了,这结了婚,大的小的还挤一起,恐怕还不合适,不行在外头给解成他们租一间,暂时先住着!”
刘茵多少也知道,阎解成每个月交伙食费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数额多少而已,照老阎抠门的性子,他也不可能掏钱给儿子去外头租,阎解成手头有多少钱租那是个问号。
没房子住,联想那位叫于莉的姑娘,也会知难而退吧。
两个各怀鬼胎的中年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个想求人办事儿,一个却巴不得赶紧歇了,解成要是再谈一个,搞不好刘茵还真会帮老阎家想想办法。
天意如此,谁叫刘茵看小黄挺不错的呢,虽然于莉也不错,谁叫儿子看不上呐,当父母的,为了抱孙子,也管不上那么多了。
“那个,小峰他妈,之前,你们家小峰找街道借前边儿那倒座房……”
“那……”
弄了半天,老阎家这是打上了前边儿倒座房的主意,这下刘茵总算看出来他什么目的,怪不得刚才那副讨好的嘴脸,搁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岂会不知老阎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还没等刘茵想出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就看倒座房那边传来密集的,“哗啦啦”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
可以说同时把两人的目光从对方身上,转移到前院儿穿堂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