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还开的这么高。

她忙不迭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是一张蚕丝绢,和颜色各异的丝线。

质量非北方城市能比。

就算是上次郁如棠拿来的丝线质量很好,和药子叔带回来的这些也没法比,就不在一个档次。

“怎么搭上线的?”

“坐火车搭上的。”

说起这件事,药子叔也觉得挺离奇,他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不复杂。

简而言之就是他坐火车坐到一半,救了个乘坐软卧的大干部。

那位大干部呢,和他目的地相同,都是羊城火车站下车。

两人就这样聊上了,然后他被换到了卧铺车厢,和大干部做了室友。

至于刺绣真是个巧合,易迟迟之前绣了不少帕子,送过郁如棠,送过药子叔,也送过王楠他们。

大师级技术在这里,哪怕布料差,线差,出来的成品也是一绝,惟妙惟肖又灵气逼人。

不巧,药子叔那张帕子是一丛翠竹,他拿出来用的时候被大干部看见了,开口想看看。

一看就对她的绣技赞不绝口,随后开始打探她的消息。

药子叔怕替她惹麻烦,一开始不肯说实话只想着把人敷衍过去。

大干部看出来了,也没强求。

但这个不强求只是暂时。

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药子叔不肯说。

反正回来时,他就替易迟迟接了这个活。

还定好了明年八月交货。

看着他递过来的钱,易迟迟纳闷,“那位就这么相信你?”

自备材料,提前付款两百,还接受明年八月交货,这哪里是干部,这是活生生的财神爷呀!

“有这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我把闻小子和贺小子给压出去替你做担保了!”

易迟迟目瞪口呆,这操作不是一般的骚。

“他们俩同意?”

“同意啊,他们俩相信你。”

易迟迟就觉得,就算这幅观音像不为钱,为了闻时和贺云松的那份信任,她也得拿出十分的精力来将观音像绣到完美。

唯有这样,才不会辜负两人的信任。

念及此处,她开始找药子叔打探大干部对观音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