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摘了嫩叶喂它,没走的狐狸看见吃味,凑过来蹭蹭她,还不满叫唤一声。
细犬眼巴巴瞅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的。
“你要吃?”
易迟迟摘了片树叶喂给狐狸,它凑过来嗅嗅,随后一脸嫌弃离开蹲在了细犬身边盯着香獐子看。
这货的性子有点憨,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安全了,哪怕脖子上被套了绳子,还有个两脚兽在捣鼓它受伤的腿,它也不在意,而是一门心思等着易迟迟投喂。
嫩叶吃了一枝又一枝,中间还添加了多汁的根茎野果。
吃完了还扯着嗓子叫唤继续要,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也就是命好遇到了我们,不想着逃还一门心思惦记着吃,我看你跟傻狍子也差不多。”
没忍住撸了把它的大头,这货竟然顺势拿头顶了顶她的手掌。
跟药子叔养的大狸蹭人时一样,直接把易迟迟逗乐。
“傻!”
“它不傻,我们傻!”
给它处理的伤口的药子叔唉声叹气,“这货真养了可是个祖宗,我感觉回去了老马得骂我。”
本来队里骡子、驴、牛马和猪就够难照顾了,现在还多了个香獐子,要是真发情吸引到了母香樟,还得给它们单独搭棚子住。
“直接杀了多省事啊。”
“……叔你要舍得你就杀。”
药子叔不吭声了,闷头干活。
白老爷子就笑,“真难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药子竟然会怕小徒弟。”
这话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长叹一声,“我倒是不想怕,但这丫头嘴太碎,念叨起人来能把人念疯,耳根子就没个清净的时候。”
回想起之前被易迟迟碎碎念的经历,他再次叹了口气,“之前我被她念得晚上睡觉做梦都吓醒。”
“没有的事。”
易迟迟可不愿意背这个黑锅,跟白老爷子道,“您别听药子叔瞎说,他就是不忿我给他找事。”
看出来了。
因为香獐子腿受伤,回去的路上三人都负重了。
易迟迟和白老爷子带药材,以及老爷子在山上获得的猎物。
这是位大方的老人,说分兔子就分兔子,易迟迟和药子叔一人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