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布衣老头有些不高兴，两边眉头往中间聚拢，皱成一大坨，像是打了个结，“全盛时期的叶家不在我萧家之下，如今虽然势弱，也不比我们差了多少！就单说这个叶清泉，他的修为虽然不如我，却要比你强出几分，你千万别瞧不起他！”cascoo

“哼！”明艳少妇似乎不服，鼻子一耸，发出冷哼，“他如果像您说的那么厉害，岂会死于他人之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上高人多的是！”布衣老头语气沉重，带有训诫的味道，“你天资出众，潜力无穷，是我萧家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可你没有经历过人生坎坷，修道路途一帆风顺，在心境方面自然欠缺磨砺，导致你傲气过盛，目中无人，以后要吃大亏！”

“老祖，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明艳少妇咯咯娇笑，不以为然。

“唉~~~”布衣老头无奈摇首，知道对方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办法。

“本以为能有一个像样的对手，却令我大失所望，害我白跑一趟！”明艳少妇歪着脑袋，俏皮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惋惜，“倒是这个灭了叶家之人，让我有了一点兴趣，想要跟他较量一番，应该是个不错的对手。”

“我倒希望你不要跟他碰上！”布衣老头认真警告，“能杀掉叶清泉的人，一定比你厉害，甚至有可能，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至于吧？”明艳少妇眨了眨眼睛，表示不相信，“以老祖您的修为道法，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至少排进前三之列，怎么可能比不过别人？”

“没什么不可能！”布衣老头立刻回应，“你可不要忘记，在三大修仙家族之上，还有两大修行圣地，如果是出自圣地的仙家高人，其修为实力多半在我之上。”

“两大修行圣地？”明艳少妇略显吃惊，“您说的是蓬莱和昆仑？那不是神话传说吗？难道真有这两处地方？”

“不是传说，就是事实！”布衣老头很肯定地重重点头，“东蓬莱，西昆仑，乃是道家仙术的发源之地，最早的修仙者便来自于这两个地方。”

微微一顿，布衣老头接着说道：“昆仑圣地且不谈，起源更早，无从考证，但蓬莱圣地确实存在于世间。咱们萧家，还有林家，以及叶家，三家老祖都曾是蓬莱弟子，修炼有成之后才回到中土，分别创立了三大修仙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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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曾经有无数人出海寻仙，几乎搜遍了整个东海，至今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明艳少妇讲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到如今这个时代，科技发达，日新月异，就连卫星都上天了，也没有发现哪个孤岛跟蓬莱有丁点关联。”

布衣老头呵呵一笑：“仙家圣地，世外桃源，岂能被凡夫俗子轻易找到？有缘者自能相遇，无缘者错失交臂，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还是不信！”明艳少妇摇了摇头，“秦汉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于两大圣地的确切记载，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道听途说，没有根据，不能当真。或许它们曾经存在过，但没能传承下去，早已变为荒芜之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