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江洋道:“我是湄港的首领,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湄港货运的董事会主席,是蓝鲸和白鲨的老板,很多事情不能由着我自己的脾气来。”
“但。”
“我同样也是个人,会有情绪。”
所有人沉默。
江洋的面部肌肉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跟随我七年的兄弟,被人切成一块一块的喂了鱼。”
小主,
“他在梦里一次一次的找到我。”
“说他怕。”
“让我救他。”
江洋呼吸沉重:“让我给他报仇。”
“我兄弟死了。”
“我却每天躲在这栋楼里,躲在豪华的别墅里。”
“我受不了。”
江洋低头,面色痛苦:“我要疯了。”
祖胜东轻轻揉捏着右肩,没有说话。
江洋那一拳打下来,让他的肌肉有些生疼。
看了看,红了一片。
楼下的脚步没停。
终于,一个女人带着士兵们也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
那女人步伐稳健,行间生风。
墨绿色的服装很是端庄,眉宇间的英气看起来很是飒爽。
段玉生见状立刻压低声音,对江洋道:“你冷静点,不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安槐步步接近,第三股士兵们也步步接近。
很显然,当这支队伍出现的时候,湄港护卫队和黑鹰特战员们的光泽明显暗淡了许多。
安槐的身形笔直的如同一根标枪,走到江洋面前左右看了看。
随后看向江洋:“知道你跟老爷子那辈人最大的差距在哪了吗?”
江洋沉默。
安槐道:“他们那带人,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能临危不乱的给自己一支烟的时间,谈笑风生的去思考眼下该如何破局。”
“而你,却像个孩子一样,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住双眼,做一些正中敌人下怀的事情。”
所有人都看着江洋。
江洋的呼吸一会沉重,一会急促。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无论是段玉生,祖胜东还是沈一彤王炳等,这些熟悉江洋的人都从未见到江洋如此过。
此时的这个江洋,正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安槐眼神中没有犀利,难得的一丝温和。
她把右手搭在江洋的肩膀上,开口道:“回办公室去。”
“心里难受了,跟爸说说。”
“你是首领,是带着他们走向光明的人,不要因为你的情绪,而让他们觉得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
“你痛,他们也痛。”
安槐整理了江洋领口的衣物,继续道:“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元首身上应该出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