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卧室内。
装修奢华,地毯舒软,与房子里没什么不同。
若不是船身偶尔会有起伏摇摆,让人误以为身处某别墅之中。
宽大舒软的床身上,叶弘章半靠在床头,前额上放着一个毛巾,胸口上也放着一个毛巾。
白色的毛巾上有丝丝血迹。
他显得有些虚弱。
床边有两人。
一站一坐。
叶文静坐在椅子上,拉着叶弘章的手。
叶文青站在叶文静后面,看着叶弘章一言不发。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
“我早就说过,这次去澳洲应该坐飞机的。”
叶文青道:“爷爷的身体本来就差,连续十几天在海上飘着,他根本受不了。”
“咳咳……”
叶弘章听后刚想说话,却不料刚一张口便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他抬起右手,指着叶文青。
叶文青不敢再多言。
叶文静还是没有说话。
从始至终,叶家落到这幅田地都是叶文静一手造成的。
一开始澳城培养花有道,打通华美双方的关系在东南亚培养花有道,再到后来扶持江洋,建立湄港,以及让叶家旗下的红杉资本暗地里于塞恩争夺美储席位等所有事情,全部都是叶文静的主意。
包括此时叶家落败,塞恩死死盯着叶家不放。
就连狼狈逃离泰国时,选择的交通方式和路线也是叶文静定下的。
当时叶文青就极力反对走海路。
叶文青的意思很明确。
从泰国到澳洲不过3000海里的距离,如果是乘坐叶家自己的商务机的话,也不过仅仅六七个小时就能到达。
但是如果选择轮船,最少也要十天起步,甚至花费的时间会更久。
不仅如此,爷爷叶弘章的身体也一定吃不消。
可叶文静已经决定的事,是不允许有别样的声音存在的。
当叶弘章咳血的那一刻,叶文青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
而此时的叶文静,显然没有心思跟自己的哥哥争吵什么。
她的心已经够乱,够烦的了。
“文青。”
叶弘章咳嗽声止,转头看向叶文青。
“爷爷。”
叶文青应声,向前一步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