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生道:“他说的那些我也是从来没听人说过,不过就是银行变相放贷款,收利息而已。百姓不用担保,银行可以有利润,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到了江洋那里就成了阴谋论,是不是他想多了?”
安嵊森听后微微摇头:“我看未必,前些天我专门打电话问过石山县的方文洲,文洲对他的评价只有八个字。”
段玉生好奇:“方文洲?他怎么说?”
安嵊森拿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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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喝了一口:“桀骜难训,志在四方。”
段玉生听后仔细琢磨一番,开口道:“能让这个莽夫说出这样的评价,看来这个江洋没少让他头痛啊。”
对于安嵊森去调查江洋的事情,段玉生自然再明白不过。
安倩在岭东商贸做了股东,现在四女儿又把小女儿也弄了过去,一家公司拴住了两个姑娘,安老爷子不查才怪。
打电话给方文洲,那是因为江洋在石山起的家,要说他的事情,方文洲自然最有发言权,就算真的要动手查,分分钟就能把江洋查个底朝天。至于方文洲跟安嵊森什么关系,段玉生就不清楚了。
他只是知道方文洲每次来华洲,都会亲自拜访安嵊森,逢年过节也都会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看起来渊源颇深。
安嵊森摇头道:“你错了,这个江洋表面上看起来不修边幅,说话有时候不着调,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恰到好处,句句不提义字,却事事全是义字。方文洲告诉我说,这个江洋绝非池中之物,如果我们看不到他一鸣惊人,那么一定是他故意隐藏自己的锋芒。”
段玉生听得心中一惊。
若是说出这些话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可他是方文洲!
是那个凭借一腔热血,一股子蛮横闯到石山县首的人物,而此时他不过也刚过四十而已。
他评价上任石山县首曹树平是占着鸡窝不下蛋,他评价上任县长更是直接用“废物”和“庸官”来直言不讳。这样一个满身荆棘的人别说坐到这个位置,能在官途混下去就已经是一番奇迹,嘴巴毒,不饶人,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这是几乎所有人对方文洲的评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嘴里却说出了这些不一样的话。
段玉生想了想道:“我对江洋的了解也不多,但是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个人的胸襟,见解和谋略,不像是属于他这个年龄。有时候我感觉他像是个普通的年轻人,贪玩,真情流露,不修边幅,有时又像变了一个人,老练,稳重,城府极深。安伯伯,说实话,我看不透这个人。”
安嵊森深吸一口气道:“我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