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莲花船上，眼见着沈妙妙一时不能破阵，余珍珠就对和尘道：“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跟我们说下那凡女的事。你个做和尚的，可不能这般促狭，快快说来。”

葭月闻言也看了过来，她也想知道。

和尘瞧了眼夜色，这才点头道：“也好。”

“静云做皇帝之前，原只是军中一个看门小兵。有一日，军中新来的军妓伪装成做饭食的老妪出营探亲，他看出来了却没戳穿，还帮着遮掩，让那军妓成功逃了出去。只因为那军妓跟家中妹妹生的有些像，他起了恻隐之心。却说那军妓逃出去不久，就遇见了个俊俏公子，这公子见军妓衣衫褴褛却掩不住花容月貌，就将人带回到自家别院中。公子原就是到别院消遣，遇见美人后一时兴起，也不管这美人的身份，请人弄了个假身份后就让人住在了别院。”

和尘喝了口茶，这才继续道：“有了美人，怎能没有丫鬟侍婢。公子嫌弃别院已有的侍婢粗笨，便放出消息。村人见能在家门口当职，卖身银也丰厚，纷纷将自家女儿送了来。最后美人选了两个贴身丫鬟，其中一个跟她生的有些像，她一眼就相中了。有一日公子醉酒，偏要与美人做乐，美人不愿，又怕公子怪罪，不免使起手段。就逼着那跟着自己有些像的丫鬟装做自己去侍奉公子，公子不知，那丫鬟却是沦陷其中，一直爱慕与他，最后还偷偷怀上了公子的孩子。美人当军妓时被灌过去子汤，不易怀孕，见此便心生一计，来了个去母留子。唯一不足的是，那婢女生的是个女娃娃。”

“再说静云，因着战事少他也未建何等功勋，年纪大了就被遣返回乡了。这一回乡就听说妹妹被送去做了丫鬟，还年纪轻轻就因病去了。他也算有些见识，便想着打探下妹妹是如何死的。”

“只数年过去，美人已经跟着公子回府，别院也空了，只剩个守门的老头还在。只他并不死心，便问明那公子府邸所在，追了过去，从做看门小厮，到做了那公子的贴身小厮，也不过一年而已。结果就是，他不仅找出了妹妹的死因，还见着了自己的外甥女，更见着了那美人。”

“为着外甥女，他一直未动手，还自觉是自己害了妹妹。那知美人也认出了他，先下手为强，污蔑他有不轨之心，将人赶了出去。这之后，静云万念俱灰，一心想着报仇，想尽法子再进军中，不仅报了仇，还做了皇帝。若就此也罢，最后，他竟然被找回来的外甥女给杀了。原因也可笑的很，不提也罢。就此，这心魔的种子便种下了，几次轮回也不能消散他心中的怨恨。凡女便是那美人的转世。”

余珍珠和葭月对视了一眼，这才道：“你这故事讲的可真是一点味道都没有，这里面怕是还有不少事你没讲。还有，你莫不就是那个许下宏愿要渡化静云的和尚？你说说你要渡化他做甚？让他魂飞魄散岂不清净，这一世世的轮转，又祸害了多少池鱼，岂不是造孽。”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和尘摇摇头。

余珍珠不喜跟和尘掰扯，因为她稳输。所以她回头问葭月：”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