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人踏入忠义堂内。
宋江端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而吴用则是笑道:
“不知徐小兄弟此番前来寻我家哥哥,所为何事啊?”
徐言并没有开口,而是先抬眼打量了一番这座忠义堂,
这一幕,让宋江与徐言有些错愕不已。
而徐言在打量后,才盈盈拱手笑道:
“公明哥哥,吴用先生莫怪,着实是上次小子前来忠义堂时感受到的乃是人声鼎沸,但今日一见,却是不免有些凄凉之感,感到有些可惜......”
宋江闻言眉头倒立,他双拳紧紧握着椅子的把手,沉声问道:
“徐小兄弟,此番前来莫不是特意来嘲笑我的?”
徐言拱手回道:“公明哥哥错怪小子了,小子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而已。”
宋江沉声问道:“你连夜来此,想必也不是来此感慨的吧?”
徐言笑了笑,他缓缓说道:“公明哥哥所说不错,小子当然是为了梁山的头等大事而来!”
宋江闻言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回应。
而吴用则是摇着扇子问道:
“徐小兄弟,不知你口中我梁山的头等大事,究竟是什么事?”
徐言笑了笑,他向前走了两步,随即拉来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笑道:
“军师实乃妙人,不过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吴用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依旧是摇着扇子问道:
“徐小兄弟所说的头等大事,莫不是秦军?”
“难道不是么?”徐言挑眉笑道。
“呵呵...”
吴用手持扇子指着徐言,不禁扭头望着宋江笑了起来,宋江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二人眼中满是嘲弄。
徐言也不恼怒,反而是笑吟吟的望着二人。
半晌后,吴用才笑着说:
“徐小兄弟,你莫不是想差了,我梁山如今虽是从爱戚城撤军,但却是根基未损的撤回梁山,如今秦军若是想引兵来攻,则必须要横渡大野泽。”
吴用说到此处顿了顿,满是嘲弄的说:
“但我梁山水师在大野泽上纵横驰骋,虽不敢称无敌,但也可说的上未逢敌手。
那秦军横渡大野泽都是个难题,更别提要亡我梁山,徐小兄弟莫不是多虑了?”
宋江也是笑吟吟的望着徐言说道:
“军师所言不错,故而我着实是不知徐小兄弟所言的头等大事,到底是何事?”
徐言翘着二郎腿,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一个瓜果便扔入口中。
他边嚼着边说:
“公明哥哥,你撤军爱戚,率军返回梁山,想必那林岳与中尉军的厉害,你们心中也是清楚。”
他将瓜果吞入腹中,又取来一个说:
“如今梁山虽有大野泽与水师之利,看似高枕无忧,但事实果真如此么?”
宋江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吴用则是依旧摇着扇子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徐言缓缓开口,眼中满是嘲讽:
“之前你们梁山大败,可以选择放弃爱戚城,退回梁山。可如今若是梁山水师再败,尔等又将能退到哪去?
难不成公明哥哥与吴用先生,事到如今还做着那投诚招安的美梦么?”
宋江闻言面色不改,仍旧端坐在上首处。
而吴用也是那般模样,他问道:
“不知徐小兄弟想说什么?”
徐言回道:“秦军之中有我的人,据他所说,公子将闾要回来了。”
“公子将闾?”宋江脸色不断变换,最终沉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将闾来到爱戚,便会......”
“公明哥哥你所想的不错,将闾本可以留在砀郡郡城,但他此番再度赶赴前线,岂能坐视梁山水师在他的面前扬威?”
宋江面色一紧,手不知不觉握成拳头。
徐言见状身子微微后仰笑着说:
“同时那水贼彭越也是不可小觑,他如今麾下战船不少,虽比不上梁山水师船坚炮利,但其麾下水军精锐不亚于梁山水师,而若是单论大野泽来说,他们或许还要更为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