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被料到,无论下一步做什么都是错,格挡也被杀死,进攻也被杀死,哪怕一个咆哮,一个呼吸的错乱,都能让他在这瞬间死去几条命!
但凡厉九川有个灾级传承,长乘叁早就被同阶的灵源撕碎焚烬了,哪里还有这么多重新长出身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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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魁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自己再不出手,长乘叁要不了多久就会败落,根本等不到其他人来!
面颊枯瘦的青年稍加思索,便迈开脚步,却突然发觉有什么东西咬住自己裤腿,低头一看,是只灰紫毛发的天马。
片刻后,阮魁又站在了原地,警惕地封住交战二人的退路,甚至连身旁的肥遗都不知何时消失了踪迹。
仍在【冥】中的厉九川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出声提醒,“我觉得可以逃了,他们的援手应该快到了。”
玄十一的声音依旧不慌不忙,“你看我出手这么久,有没有看出什么?”
厉九川想了想道:“似乎是一套武技。”
“再详细些。”
“我觉得……你一直在用一套剑法,对吗?”
“有多少招?用了多少遍?”
厉九川看着云海山茫茫雾霭,第一次如此绞尽脑汁。
“九招……不,只有三招!你用了……一百,不对,是打了四十套!”
“记住它。”玄十一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是真正属于顾肇君的东西,也是你活到如今的原因,从今往后,你依然要仰仗它的威力,享受它生杀予夺的权力,甚至以此为生。”
厉九川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疑惑,若还在联邦,以武谋生的自己必然是需要这套剑招精进实力,但在这里,传承主宰一切,区区一套武技,竟然能在玄十一嘴里达到谋生的程度,难道还有什么武道,能对抗帝种传承吗?
但玄十一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仿佛说什么都是不必要,又似乎在暗示,所谓的传承都是一种污秽,远不如武道来得纯粹?
厉九川困惑之余,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是自己被选中,来到了这里。
但他更忧虑的是,玄十一不再隐藏自己,甚至开始“交代后事”,是否意味着某个终结时刻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