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巧倒地的前一秒,门被从外推开。
廖旭领着一群人,站在门口,正巧看见汪淼持棍杀人的场面。
鲜血混着泥沙,从伤口处流出。
就凭这个出血量,恐怕连脑花也被打出来了。
岐矮身,摸迪巧的颈动脉,等了一会,摇头。
“吴迪巧。”耶从门外踉跄小跑进来,“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离了庄园,我也会给你养老的。”
“你何苦钻牛角尖。”
哭声不大,但声音悲痛,同时也将这件事定了性。
迪巧是因为心中不忿,再入庄园寻仇,才被失手杀害,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汪淼忍着脑中如针扎一般的痛,跪地,磕头,一言不发。
手臂上的伤口,受不住力,再次裂开,血从里面喷涌而出,顺着肌肉往下滴。
廖旭站在门外干着急,却不敢上前,生怕激怒耶,给汪淼招祸。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变轻,变缓。
耶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岐搀着他,才勉强起身,他有气无力道,“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阮醒,你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将他下葬,一切费用由我报。”
汪淼甩甩沉重的脑袋,尽可能集中注意力,头重重磕地,算是应下了。
“都散了吧。”耶冲站在罂粟园门口,神情各异的工人挥手,“有空,就帮忙搭把手,毕竟吴迪巧生前对你们都不错。”
岐搀着耶离开,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
廖旭跨进罂粟园门,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前,进园,关门,一气呵成。
门外传来那些工人的谩骂,见说干了口水,也不会得到回应后,很快散开。
汪淼靠坐在棚柱上大口呼气、吸气,试图缓解大脑的不适。
紧急下,他强行拉出汪洋接管身体。
耗费的精神比平常要多几倍。
再强行将他送回的时候,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转。
一进一出,大脑过载,现在除了脑袋像被针扎一样,更是出现生理性的恶心。
“呕...”汪淼偏头,只能呕出黄水。
还是大意了,这里是膘国,武力不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阮哥。”廖旭确定门外人都离开,着急地小跑过来,“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他抬手就要摸脑袋,“不会撞到了吧?会不会脑震荡?”
汪淼拨开停在脑袋上的手,摇摇头,示意没问题,又掏出手机,按下哥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