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里很多人下意识将目光聚集在迪巧身上。
丁奇不说破,很大一部分人并不知道迪巧是残疾人。
平时常伴的竹棍,也只以为是树立威信的手段。
“可波耶大义。”丁奇转头将耶高高捧起,“不忍心看那些残疾人受苦,庄园里一直在补人,并为他们提供工作。”
“也就时刻在揭你的伤疤。”
耶目光沉沉看软了身体的迪巧。
他说怎么那么凑巧,那些人都能准确踩在他的怒点上。
“不是的。”迪巧趴伏在地上,不再是那个耀武扬威的总管,“波耶,一切都是巧合。”
“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唯一效忠的是您。”
“不能单凭他的挑拨,就抹了我这么多年对庄园的贡献。”
耶撇开视线,正视前方,看前方罂粟凹下去一片,“说说吧,他怎么众目睽睽下运走了那么大数量的罂粟?”
被耶突如的气势震到,丁奇有一瞬间的失神。
还是汪淼扯一把他牵着的绳子,他才回过神,“对,贪您的钱,他肯定有运出去的渠道。”
“对,渠道...”
激情过后,丁奇才意识到,他太过着急,证据链不完整。
“问你呢?”他拽一把汪淼,愤怒问,“你怎么把它们运出去,又怎么换成钱的?”
汪淼被拉了个踉跄,还是岐扶他,才稳住身体。
他冲岐点点头,又看向紧张的廖旭,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当着所有人面,双手快速比划。
比划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廖旭身上。
小孩年龄小,没经过这么大阵仗,使劲咽了几次口水,才在耶不耐烦的凝视中道,“阮哥说,那些罂粟不是卖了,而是进行无害化掩埋。”
“不处理的话,波及的可不止那一千一百零三株罂粟,恐怕半个罂粟园的果实,都将覆灭。”
“骗人。”丁奇跳脚尖叫,“波耶,这完全是狡辩。”
廖旭提高声音,几乎是用喊的,盖过丁奇的声音,“阮哥说了,罂粟就埋在园子里,挖开就知道有没有。”
“咳咳...”
喊的太猛,声音都劈叉了,廖旭喊完扶着膝盖猛咳,似要将肺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