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光线昏暗，仅靠几盏昏黄的灯泡勉强照亮，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陈北安目光敏锐，进去便打量了一番店内的情况。只见货架上挂满了旧旧的衣物，款式陈旧，布料也大多失去了原本的色泽。这里本就是卖死人穿过的衣服的地方，平日里来买的也都是些附近的贫穷租客。

“三位警官，我们这卖的都是死人穿过的旧衣物，不合适你们这些人的哈。”王夏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那语气就好像在说，警察和这故衣店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根本不该踏入这里。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陈北安神色平静，没有被王夏流的话激怒，他的目光在店内四处游走，忽然被一件红色的长裙所吸引。那件长裙挂在角落里，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却似乎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芒。陈北安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那件红色的长裙，跟之前在监控中频繁出现的一名女子穿的那条红色长裙一模一样。

“你这里卖的衣物的主人都是过世了的么？”陈北安收回目光，淡淡的看向王夏流，眼神中透着警察特有的锐利。

“警官，我这都叫故衣店了，那肯定卖的都是死人的衣物嘛，什么叫死人的衣物，那当然是已经死掉的人才叫死人的衣物，警官文化学历比我这些穷人家高的多，不会不懂吧？”王夏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语气里的针对十分明显，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对警察的不屑。

“你！”顾登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性子本就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当下就准备冲过去理论一番，却被陈北安眼疾手快，一手给挡住了。顾登心中实在气不过，现在这些人在警察面前都这么嚣张的了么？刚才一进店，王夏流就色眯眯的上下打量包月，那猥琐的眼神让人作呕，现在说话还这么不配合，不仅不配合，还怼人，丝毫不把警方放在眼里。

“怎么，你们这些警察还想打人啊？”王夏流看到顾登被陈北安拦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一脸得意的看着顾登，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在向他们挑衅，似乎在说他吃定了警察不敢把他怎么样。

“上面挂着那条红色长裙的主人是谁？你跟谁收来的？”陈北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情绪淡定的说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条红色长裙上，这条裙子看起来太眼熟了，这几天查看监控的时候，这条红色长裙出现的频率还比较高，说不定这就是案件的关键线索。

“是最近收来的么？”陈北安见王夏流没有立刻回答，又继续追问道。

王夏流听闻，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我……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最近收的死人衣物有点多，我不太记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搓着双手，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