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那受害者身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毛发？”

张华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哼，也许是在人群中无意间接触到的。”

林言观察着张华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行，那你说说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干什么？”

张华眯起眼睛，“我在家睡觉，没人能证明。”

审讯陷入了僵局，林言决定暂时停止，重新梳理线索。回到办公室，林言翻看着手中厚厚的资料，脑海中不断浮现张华那诡异的笑容。

“队长，我们在张华的住所里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队员小李说道。

林言皱起眉头，“不可能，他一定有什么地方隐藏得很深。”

就在这时，技术人员跑了过来，“林队，有新发现！我们在张华的电脑里发现了他频繁浏览一些关于解剖学和犯罪心理学的网站。”

林言眼睛一亮，“这肯定不是偶然。继续深挖，看看他还在网上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与此同时，张华被暂时关押在拘留室里。他坐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负责看守的警员小声嘀咕着。

晚上，林言回到家中，满脑子都是案件的点点滴滴。妻子端来饭菜，“先吃饭吧，别太累了。”

林言叹了口气，“这个案子不破，我心里不踏实。”

第二天，警方再次提审张华。

林言将张华浏览网站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你怎么解释？”

张华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只是对这些感兴趣，犯法吗？”

林言步步紧逼，“仅仅是感兴趣？我看你是在为犯罪做准备！”

张华突然大笑起来，“警官，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就在这时，林言的手机响起，是队员打来的，“林队，我们调查到张华曾经在一家医院工作过，但是因为一些不明原因被辞退了。”

林言看着张华，“说说吧，为什么被医院辞退？”

张华的脸色变得阴沉，“那是医院的问题，和这案子没关系。”

林言敏锐地感觉到这其中必有隐情，立刻派人去那家医院调查。经过一番周折，警方了解到张华在医院时曾与一名患者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而那名患者不久后离奇死亡。

这个新的线索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林言再次来到审讯室，“张华，关于医院的事情，你还想隐瞒吗？”

张华咬了咬牙，“那是个意外，和我无关！”

林言猛拍桌子，“意外？为什么你每次都在这种事情的边缘？”

张华低下头，不再说话。

案件的调查紧张地进行着，林言和队员们日夜奋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时，法医的一份新报告送到了林言手中。报告显示，受害者的死亡方式与之前掌握的有所不同，似乎凶手在作案过程中出现了犹豫或者受到了某种干扰。

林言拿着报告，陷入沉思：“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人参与？”

他决定再次从张华的社会关系入手。经过细致的排查，发现张华有一个关系密切的朋友叫王强，此人有过犯罪前科。

警方迅速找到了王强，面对警方的询问，王强显得十分慌乱。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强企图逃避。

林言厉声道：“你和张华的关系我们很清楚，不说实话，你就是共犯！”

王强最后心理防线崩溃，“是张华，他说要干一票大的，但具体的我真不清楚。”

林言感觉距离真相越来越近，“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强摇摇头，“没说，我劝过他，可他不听。”

有了王强的证词，警方加大了对张华的审讯力度。张华终于开始露出疲态。

“张华，你的朋友都交代了，你还不说实话？”林言说道。

张华喘着粗气，“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

林言追问：“为什么？动机是什么？”

张华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那些人，他们都该死！”

原来，张华认为社会对他不公，工作失利，感情受挫，他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无辜的受害者身上。

林言愤怒地说道：“你这是扭曲的心理！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张华低下头，泪水滑落，“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