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赵牧姑且认为是他们几个人的到来,激发了男人心中的斗志。
可直到刚刚,他再次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声。
男人嘶吼的声音变大,时间也变长了。
他隔了好长一段距离都能听到那里有人在求救。
最重要的是,赵牧发现,男人的整体姿态变成了一个让被铁钩穿过的锁骨最不需要受力的角度。
这种调整是轻微的,可赵牧敏锐地察觉到了。
一连串的诡异让赵牧瞬间想到了一个词——成长。
面前的男人在死亡后一步步成长。
如果在不确保自己的力气够不够自己撑个一天一夜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莽撞地呼救呢?除非他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在一种安全的范围内展开呼救。
尤其是男人有一种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求生欲望。
这在他们每次选择不救他,对方撕心裂肺的怒骂声可以清晰地感知到。
所以男人根本没有失忆,他骗了他们所有人。
“既然你知道自己会复活在这个铁轨上,而且你也吸取了前几次死亡时的教训去迎接下一次的复活。那么,你现在还敢说,不相信上帝吗?”
男人沉默了。
赵牧上前,在男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在腰间摸到了那把手枪。
他直接拉下了保险栓,对准男人,冷漠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废话了。上帝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不用耍滑头,这把枪应该也一直跟着你复活吧?你要是想赌子弹能否打破你无限复活的次数,我倒也乐意奉陪。”
男人不敢赌。
他能无限复活,枪也能无限复活,两者都是特殊的,枪很有可能就是他终止无限循环的关键。
可终止了无限循环,他就会死掉,他才不想那么快的死掉。
“我告诉你。”
“这里确实是上帝之轨。但是上帝之轨主要目的不是用来惩罚苛盐镇居民的,而是考验外乡人。”
“外乡人?”
“是,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