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们发财啦！”

小白眼中全是小星星，

司茸完成了使命，捏了捏陈牧舟的手，转身回到小白身边坐了下来。

盟约哗然散去，安静下来，有人在清点权柄；简冬勾起唇角，眼神玩味；司脔凤眸淬冰，红唇紧抿，像应激炸毛的大猫；楚霜染仍旧直勾勾的看着陈牧舟，口中念念有词。

[全算力叠梦！]

“不能半场开香槟，同学们！”

陈牧舟以最快的时间叫了个暂停，回头煞有介事的提醒了一声。

破开防御，看到藏在墙后的权柄，只是权柄战的‘中期’，到了这一步，攻方只是可以‘A+B’而已，况且，陈牧舟还没有‘+B’，

司颜本体还在灵城外好好的，要想拿到权柄，还得在现实里击败她才行。

陈牧舟现在要做的，就是‘+B’——在不经过司颜同意的情况下，把她的调用拿到手。

他已经有了思路：

司颜被正义的群殴，但实际跟她对决的是主攻手姜晨曦，所以，舰娘作为破解方，又有触角在司颜身上，已经可以‘+B’了，

而455异灾权柄，那只泰迪的调用，曾被姜晨曦远程投送过一次，

现在的状况何其相似：他人在殷堡，司颜在灵城，两边都有舰娘的触角，而触角无论在哪，都是她本体的延伸，理论上，她还可以复刻这个过程。

基于这个预设，陈牧舟决定尝试一下。

“27万！！！”

然而，刚把思路给姜晨曦一说，对方就掉进了钱眼里，眸光灼灼的要钱，直晃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

陈牧舟无奈摊手，“先搞定再说，行不行还是未知数呢，毕竟泰迪那次，你是把权柄吸收了，但现在，你只能从司颜身上拿调用……”

“肯定行的！”

姜晨曦确是胸有成竹，她认真点头道，“对我来说，就是左手拿到，倒给右手，再递给你就是了……”

“不愧是你，不是很了解你们系统界。”

陈牧舟将信将疑的说着，带着姜晨曦走向那堆权柄。

二十七枚权柄，形态各异，多是些简单的几何图形，方块、三角、球体，也有些不规则的‘异形体’，看不出是什么造型：

这些权柄并不是实物，只是意识舞台的具象，与现实无关，看起来更像没有贴图的几何建模，没有任何额外的附加信息。

“晨曦，优先拿方块形状的调用！”

陈牧舟提醒一声，又转手将一个测试小工具塞给姜晨曦——

与舰娘和司脔进行权柄战‘演习’时，她俩的调用已经在他身上了，所以他还不知道收取敌对调用的逻辑，比如是否有‘定位’攻击者的功能，会不会泄露攻击者的信息……

让舰娘用司颜的调用在她自己的触角上测试一下，答案自会分晓，能提前规避掉这个隐患。

而之所以先拿方块，是因为他觉得‘相变’这种玄乎的东西，就应该是那种显得高级的方块。

“知道啦！”

姜晨曦接过工具，掌握了用法后，便开始操作起来。

陈牧舟则看了一眼灵城监控窗口，叠梦状态下，处于定格状态的司颜凛眉与黑金龙对峙，似乎仍旧在专注的进行着权柄战。

“啧啧……”

陈牧舟唏嘘一声，却也不敢怠慢。

权柄战进行到这一步，司颜仍旧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只要她切换‘相态’，再次让舰娘的触角麻了，仍旧可以将连接断开。

只是她过于自信，开场就发起攻击，对赢下权柄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竟主动将‘连接’维系了下去。

这正中陈牧舟下怀，

叠梦，不过是加一层保险罢了。

“舰长，测试工具跑完了……”

这时，姜晨曦拿到测试结果，冲陈牧舟道，“……只是调用是实物，没法在梦界里面交接，我得去外面给你。”

“哦豁……”

看了一眼测试工具的回执，陈牧舟微微蹙眉，结果和他预料的还有些差异：

银杏叶还在发挥作用，司颜对在权柄战中遗失的调用没有掌控能力，无法定位持有者，

但如果调用被胜者激活使用，她还是能知道自己的调用被用来干了什么，用在了什么地方。

颇有种明知被小三挖了墙角，却不知小三是何许人，收不到公粮的无奈。

“唉……”

陈牧舟轻叹一声，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他期待的是完全的败者食尘，赢家通吃，在不被司颜察觉到的情况下，悄咪咪的就把调用利用整合起来……

这个结果，断绝了他拿到调用后做嵌合的念头：用来嵌合，司颜也会知悉，甚至是知道与谁做了嵌合。

“……也不是没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