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借着肖黎声对我的非人待遇趁火打劫?”
“算是吧,天时和人和。”
“这样不无耻吗?受伤的人不是肖读盛,他倒是借了我做嫁衣。”
“不无耻怎么做事?不过也没你说的这么过分,舅舅总归是要找个契机同肖黎声商议的,既然发生这件事,就索性利用一下又何妨?再说,毕竟是舅舅救了你,若我们晚来哪怕几分钟,你此时也与我们天人永隔了。”他叹口气。
“你是遗憾吗?可惜我没死掉?没与你天人永隔?你们要那怪物答应什么?”听他叹气我皱眉,这小子什么意思?还觉得我不够惨?
“宋青阿姨,你怎么又这般想我呢?我不是恶毒的人,怎么处处拿言语讥讽,若哪日真得罪了我,我是要主动和你绝交的。”他瘫坐在长椅上,双臂摊开放在靠背上,双腿伸直打开,成了一个坐着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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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反正认识你们,也没从你们那儿得到好处,罪倒是受了不少,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因为不能马上离开蛮不讲理的说道。
“你今天怎么了?我知道你受了惊吓差点死掉,可是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嘛?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我不是跟你邀功,可是若没有我们,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你以为顾从之在几年前就认识你,只是陪你度过几年无聊的所谓青春年华吗?你以为揽香西见你,只是为了同学之间叙叙旧?你以为丁二只是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你还真是单纯的可以,讥讽我时没见你这么愚笨。”林尉摆正姿态,认真地看向我,又看看时间。许久未见,他的容貌没有改变,但总觉得比以前沉稳了。
“所以揽香西是彩云?丁二是丁紫?”我想起刚从梦境中醒来时就见彩云和丁紫出现在山城的房中,她们一个不再娴静另一个也完全没有死气缠身。
因为当日我无比惊异自己居然在梦境中生活几月余的事情以及顾从之出现在眼前,所以在林尉粗略解释后就没太关注她们。而她们看似不经意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关注并记在心里,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她们是得了肖读盛的吩咐才接近我,说是要护着我,可除了那次被彩云也就是榄香西从深渊巨坑处拉回来救了我的命,再回想之前的之前及之后的之后,都未曾因她们脱离开危险,便自认为是肖读盛小题大做。
所以前先天,独自一人躺在出租房里胡思乱想时深觉肖读盛完全不必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做样子,反感当时他们故意摆出那些阵状,以至于我连带着讨厌起所有山城的羌人来。
直到此刻听完林尉的话,才又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们真的在所有事发生之前,就已经为我击退了要伤我的人……而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白在更久之前如何安稳长大的人……
当然,也或者我并没有得益于她们,只混混沌沌的还算快乐的成长,直到完全成年后才被她们找寻到……
“嗯。”林尉没有多说,看看时间,起身出去。
我还未及细想,他已端着药碗走进来,如同在山城的宅子里一样,我不知他们何处熬药,何人何时负责,反正药熬好了。
他督促我快些喝下去,喝完后舔舔嘴。药不苦不涩,不酸不甜,一种怪异的有些微麻的感觉,却很顺滑。不多时,腹中又升起一种温热,很舒服。
“所以那时确有事在我身上发生,她们为我抵挡了很多吗?”我又提起,想确定是不是自己一直活的潦草不安定,也想确定是不是真的一直受着别人的照拂。
“当然,你以为他们闲着没事儿干去蓝和跟你闹着玩?他们可是舅舅最得力的臂膀,每指派当中的一个到你那儿去,我们谋划的事儿便少了一份成功的可能。我那时并不明白舅舅为何要花力气数次去救你,直到你上山舅舅伤势痊愈我才基本猜到原因。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