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再接一家都无果后太姥爷终于决定返回,想着之后再到姑娘的婆家打听。
雨渐停,路面坑坑洼洼,天太黑,无法辨别方向,只得在离村头不远的地方找到个牛棚歇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太姥爷就叫醒草垛上的儿子出发。
两人一整天没吃东西,但回家心切,速度之快,大儿子也微微抱怨,可就在离家几百米远时发现有大片的人围着自家屋子,哭声传来,太姥爷顿觉不妙,飞奔过去。
那场景……太姥爷这辈子都不会忘掉……那场景是被钉在肉里,刺在骨头上,不管历经几世都不会消失的痛……
扒开人群,小儿子和小女儿直挺挺的躺在一块破旧褪色的薄褥上,没有表情,没有声音,闭着眼睛,额头上浓稠的血迹连在一起,深红。
残破的瓦片插在两个人的头顶,暴露生活的残忍…
小女儿的小手紧紧攥着,指头青紫,小小的身体躺在瘦弱的哥哥旁边。小儿子太瘦了……黄黑的皮肤包裹着骨头,腿上满是划痕,新的…旧的…盘绕着。
太姥爷冷笑起来…为什么从来没发现小儿子这样瘦弱…哭声围绕着小儿子和小女儿…那样的场景真的成了永恒…
太姥姥趴在两个孩子身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撕心裂肺的哭喊,嗓子磨出血,鲜红的血呛到鼻子里,剧烈的咳嗽。
血顺着张开的嘴角滴落在小女儿的胸前,越积越多,来不及凝固。阴冷的血光沉闷的像是永远不会超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