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司机大哥的时间很是漫长,我们相对无言,不过五六分钟,我和他像陌生人。
车门打开,林尉示意我先上车,车内温暖舒适,我默默感叹金钱带给人类的特殊待遇。林尉从后座的柜子里拿出两双白色球鞋,其中一双递给我并强调鞋子是新的,我朝他摇头,他没再执着。
“我们最近会一直待在衙署,你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车轮驶过趟起两道水花,溅在旁边安静的污水上,场面宏大。
“知道了。”
“不过,也许又很快搬走,我存了你的号码,也把我的号码存到你手机,有事了也可以打电话。”
“嗯。”衙署里满是监控摄像头,除非林尉他们与衙署的管理人员有相关协议或得到更上级的官方入住允许,又或者他们如同先前一样根本没有实际的形体,否则他们怎么能随便定居衙署?
我虽好奇,但即便问出,林尉会说出始末吗?干脆不言不语,荒唐活着。
人生苦短,无知便无畏,太明白了也就太复杂了,别无他求,心中的惊恐与失落终会慢慢散去。最多也就是成为胸膛里某个器官上的钙化斑,不痛不痒,或苦楚难耐。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不闻不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