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因为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两只成年帝企鹅看顾着,所以并没有经历被那些渴望孩子的雌性帝企鹅争抢的阶段。
小崽崽从赖在妈妈身边不走,到后面逐渐能满地跑,能交到了好朋友,这一切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完成。
“嘎哦~”小鸢鸢长得好快啊。
齐母与段乘鸢站在旁边,看着崽崽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忽然发出了一声感慨,这样的心境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当初知道孩子名字的段乘鸢风中凌乱了片刻,她当时是真的很想扯着齐白的脑袋过来,敲个几下,狠狠问一句,给这孩子取这名,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乘鸢看了眼齐母,对方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怀念,还有些遗憾。
大概是想起齐白了?
“嘎哦~”咱们是不是要走了?
看着崽崽这么有活力的模样,齐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忽然觉得有点不舍了起来,崽崽这么小,要不待到它能自食其力也行啊。
段乘鸢也沉默,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分开,就像是齐父齐母这样,可是这只崽崽,是一只百分百纯帝企鹅。
小鸢鸢没有人类这么复杂的情感,等到它大了之后,记忆中对于双亲的那部分就会慢慢减少。
“嘎嘎嘎嘎。”要走,它是只正常的帝企鹅,我们四个的各种作息与真的帝企鹅都有些出入,它要是学我们,它会有危险的。
段乘鸢很清醒,因为他们四个还是人类思维,懂得变通,可是帝企鹅不一样。
小鸢鸢不一样,孩童的第一个老师就是父母,他们几个与它待着的时间越长,那么就代表它从他们身上学的东西就越多。
帝企鹅现在的所有生活习性都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活下去,他们可以,但是小鸢鸢不可以。
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都有些低迷。
小鸢鸢一步一步的朝着段乘鸢的方向走来,他嘴角叼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似乎很怕这东西掉下来。
然后,它对着段乘鸢发出了一道叫声。
段乘鸢有耐心的弯腰,虽然听不懂彼此的声音,但是能看懂对方的各种举动,比如说现在,小家伙在朝着帝企鹅妈妈炫耀呢。
它喙上衔着的物体,细细长长的,像是一根小冰棒。
这个姿势,让段乘鸢想起了齐白。
他老是衔着自己的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