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禁制跟咒印笼罩武库,只有钥匙才能够开启。”
苏瞬卿眼神幽幽起来。
女人当然不在乎那足以改变东陆局势的神秘武库,只在意她的男人哪怕在临死之前,都没有将这样的事情告知给她。
“幽长吉其实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否则你这个天罗的魅,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可惜当年他却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天驱武库以及诸侯们的身上,以为能够掌控所有,最终却成为了诸侯跟皇帝谈判对弈的傀儡棋子。”
苏瞬卿抚着手指上的扳指跟翡翠戒指,女人轻声道:
“大君之前跟我说...是百里景洪出卖了他?”
陆泽这天心情很好,所以也不介意跟苏瞬卿多聊了几句,点头道:
“是。”
“当时百里景洪刚刚成为下唐国主没多久时间。”
“百里国主出身百里氏分家,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一位分家子弟战胜了无数嫡系子弟,成为下唐国主,该要多么珍视来之不易的位置。”
“当年老家主百里长青是站在皇室那边的。”
“你觉得百里景洪会选择背弃家族跟他的权势,去支持个落魄到被天驱自己人追杀的大宗主?”
苏瞬卿身体颤抖的低下头去。
陆泽知晓苏瞬卿没有如原着里那样去死的原因。
因为两个字。
仇恨。
......
祖陵出事。
下唐国主百里景洪勃然大怒。
鸿胪寺卿直接被贬为平民,禁军裁撤了十二个都尉,而且当晚负责执守的祖陵兵士被死了三十六人,南淮城开启了紧锣密鼓的搜查。
百里景洪大怒的原因当然还是那把剑的凭空消失。
国主大人将苏瞬卿叫到大殿之内,目光冷冽的盯着阶下跪着的女人,在苏瞬卿旁边是位青年人,他的眼神阴翳,身上散发着极度阴冷的气质。
年轻人,名为幽隐。
“苏瞬卿。”
“祖陵西殿的入口被塌方大石给封住,现在禁军兵士正在进行挖掘。”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瞬卿的眼里噙着泪,女人语气哽咽的说道:
“国主。”
“那里是我丈夫葬身的地方。”
“请您让妾身亲自过去看看。”
百里景洪冷哼一声:
“你不必再去。”
“那里有息衍带着禁军的人在搜查,不会再出问题。”
“但是...那把剑,本公怀疑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幽隐的拳头死死握住,以至于指甲完全插入手掌里都没有感觉,幽长吉的儿子对于那把剑已经痴狂到近乎疯魔的地步,可这些年哪怕有着亡父灵魂的无形帮助,都始终没能拔出苍云古齿剑。
现在,那把天驱圣剑不翼而飞。
百里景洪跟幽隐两个人的心态都有些崩溃,前者是觊觎那神秘的天驱武库,后者则是想要成为跟父辈一样的英雄,但他们的希望全部都落到空处。
苏瞬卿很快离开。
如果说女人天生适合演戏,那么这个魅族女人就是天生演员,以至于百里景洪都没有怀疑过是苏瞬卿带着人将那把剑给取走的。
下唐国主满城戒严的在搜寻着人。
百里景洪怀疑是天驱的人将那把圣剑给取走的,尤其是翼天瞻的身影在南淮城里频繁出没,原本按照翼天瞻的谨慎,他是不会那么快被百里景洪知晓到踪迹的。
但这位宁州羽族的叛逆者,在来到南淮城后,跟这里的人有过接触。
大殿内。
百里景洪脸色变幻,而后招呼内监过来。
“去叫国师大人过来东坤殿。”
“是,国主。”
......
归鸿馆这天迎来了位贵客。
白舟月衣着淡白色的宛州长裙,小舟公主打量着北馆的建筑庭园跟小桥流水,这是她在来到南淮城后,第一次跟陆泽见面。
不久后,陆泽来到待客的正厅。
白舟月从座位上缓缓起身,而后双手置于腰间,白裙下的长腿微微弯曲,竟是主动对着陆泽行了东陆的贵族女子礼。
陆泽简单回礼,而后笑道:
“稀客啊。”
“小舟公主自来到下唐后,倒是跟我没有怎么见到,哪怕是南下这一路,都是深居在皇室车驾之内,今天怎么想到来归鸿馆了呢?”
陆泽来到正厅后并没有在主座上落座,而是直接坐在了白舟月身边的座位上,后者美眸里闪烁丝丝恼怒之色,但还是坐回到了她的座位。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坐,着实不合规矩。
公主殿下对着陆泽微微颔首致意,而后开口说道:
“小舟自是来感谢大君南下这一路的护送。”
陆泽眼睛亮起:
“哦?”
“怎么感谢?”
说罢,他的目光还极其近距离的在白舟月身上来回打量起来,那炽热的眼神令公主琼衣肌肤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根本没有这么近的跟男性接触过,更别提她都能够闻到陆泽身上独属于男性的雄浑气息。
“我...”
“我我...”
陆泽看着公主殿下的这份窘迫,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只是跟公主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