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龚晓燕的哭诉,农金水板着脸说道:“你一个邮政储蓄银行分理处的负责人,搅合到春台镇内部矛盾里干什么呢?
退一步说,陈明信给你台阶的时候,你为啥不趁机下来呢?你当陈明信是吃素的。苏书记的亲信,目前与易县长的关系也在缓和中,你招惹他干什么?
银行的钱又不是咱家的钱,陈明信想帮人贷款,只要手续差不多,给他呗!”
龚晓燕抹着眼泪小声委屈道:“表哥,他们欺负我就算了,这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呀。”
“行了,你呀,脑子就不会转圈。现在定的是互殴,于谨和陈明信如果不是看我的面子,你以为自己能出来,我告诉,派出所里面的水深着呢,于谨稍微歪歪嘴,判你一个对抗执法,起码拘留半个月。你的工作都保不住!”
“他们敢这么颠倒黑白?”龚晓燕吓了一跳。
农金水有些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说到底不就是认知概念吗?说到底,解释权和侦办权在人家手里。”
“表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一天到晚不安分,净给我惹事。不看在亲戚的份上,真不想管你。”话是这样说,农金水不可能撒手不管。
亲戚这层关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农金水作为县财政局长,需要有一个在银行任职的亲戚,这样一来,很多操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一点把柄都不给人留下。
斟酌一番之后,农金水给支行行长王建许打了个电话,请他晚上在方山酒店吃饭。重要储户流失,存款任务完不成,这对于银行可是大事。县支行有可能会严肃处理龚晓燕,无论如何,先把龚晓燕的工作给保住,
稳住银行这边之后,农金水打算亲自去一趟春台镇,找于谨和陈明信当面聊聊。农金水能感觉得到,龚晓燕只是被春台镇斗争波及,并非主要目标。
刚给王建许打过电话,农金水就接到了陈明信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