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个警察吗?”他腔调从容,不温不火,“这两年,你跟他走得很近——”
姜里脸上的笑意敛去了,睫毛在眼睑细细密密垂下阴影,不痛不痒轻哂。
“没想到陈先生这么长情。”
“还能有闲工夫监视我的动向。”
陈郗琮注视她,每一寸五官,在宴兴人散,浮华谢幕的雪夜,冷风呼啸着,雪花灰蒙蒙的飘动,是谁曾经熟悉的模样,又是谁面目全非。
他声音依旧沉静,甚至像是无数次施舍般给她建议的长辈:“你不适合这里。”
“姜里。”
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
在这样压抑而旧情汹涌的氛围下,干净出尘的有些格格不入。
音色向来清冷的沉稳,却永远凛然的厉害,直教人清醒。
姜里下意识回了下头。
陈郗琮听到那道声音时,清晰捕捉到姜里的反应,徐徐抬起眉骨。
雪已是下得很大了,铺满了道路,模糊人的视线。
铅灰色的夜空中,却不知何时从云层后点出现半轮浩荡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