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sir.,我们这行不怕冷。”姜里调侃一句,削瘦的脸被冲锋衣的帽子遮住了大半,脸颊两侧的头发有些凌乱了,素白也轻狂,跟刚刚在聚光灯下,云淡风轻的模样三分重叠。
池延祉觉得,她应该没病。
但有时候,又好像,病得不轻。
碍于池家那边从政,池延祉接触过一些人,方才在场的那前两排,也有点过头的,但终归并未涉足过这个圈子。
那她在这里,到底是怎样一种人。
姜里戴好帽子,先去了趟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响声,像是小孩尖锐的哭喊,随着拧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镜子中映出削瘦锋利的脸,水珠沿着纤白手指滑落。
姜里转身出去,踩过地上薄薄的积雪,被昏黄的灯光质照的像是流沙一样静谧,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是浮华谢后,还是大幕初启。
姜里突然想到《哈姆雷特》了,嘴里不禁轻哼了一句。
“泰斗,还是太逗?这是个问题。”
“姜小姐。”
身后,一声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
就那么熟悉的叫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