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抬起头,“结束了?”一开口,嗓子像滚烫的炭。
徐子晴吓了一跳,摸摸姜里的脸:“你身上好热,你发烧了,赶紧走,出去买点药。”
“别提了。”姜里现在一提到吃药就膈应,坐起身来,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沾染一丝干净凛冽的松竹香,金属的徽章刮过手腕,有点刺人。
她拿起外套,看到上面的警徽,微顿,皱了下眉。
“你朋友来啦。”徐子晴说,“在外面等你呢,我们走吧。”
池延祉不太习惯这种氛围,他在看完姜里上台之后就出去了。
姜里一手拎起警服站起身:“走吧。”
场外。
昏黄的光影衬托着无边的夜色,散场之后是一种消沉的寂静。
池延祉安静的站在树下,轮廓被余光模糊的有些疏远而陌生,清风朗月,芝兰玉树,细雪飘飘扬扬,落在他乌黑的碎发上,鼻梁的弧度挺拔笔直,恰似远山,故人归。
他上半身穿着警队衬衣,一手拿着手机在跟人通话,手指骨节清晰,淡色青筋分明,应该是公事,眉心的表情有些严肃、严厉,这时候显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疏冷肃穆感。
姜里将外套搭在臂弯里,站在不远处也没走近,刚好是听不到池延祉声音的地方,等他打完电话。
池延祉回头看到姜里,无声点头致意,眼睛泾渭分明。
“他现在无权请律师,其他事情等我回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