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主要求以战备部队的待遇向同盟军发放军费。”
H先生心态过人,依然没有太多的波动,反而笑道:“这个靳主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缅方给我们的说法是每年得向同盟军支付15亿刀。”
“缅方拿的出这么多钱吗?”
H先生道,委实是明知故问。
“拿不出,其余条件缅方可以答应,但是军费问题缅方表示没有能力解决,而靳主的态度又很坚决,所以缅方希望这笔军费我们能够承担。”
“15亿刀,胃口还真不小。”
“我认为缅底政府肯定在其中赚了差价。”
“看来他们双方应该是达成了默契,皆大欢喜,都不吃亏,只有我们当了冤大头。”
“如果拿不到这笔军费,靳主肯定不会配合。”
H先生点头,“是啊,他肯定不傻,不管官爵还是所谓的自治权,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没有强大的实力,这些东西得到了也保不住,随时可以收回来。同盟军是他根基,也是他最大的筹码,他是不可能让步的。只是15亿刀。”
H先生对这个开价貌似有点异议。
缅底的人均收入才多少?
换句话说。
正规军才是什么待遇?
“要不让他们再谈谈?即使出这笔钱,我们也不能当肥羊。”
“没必要。”
H先生摇头,“即使少也没少不了多少,反倒丢了面子。”
“要怪要怪只能怪上一个买家把靳主这个家伙的胃口养大了,吃了上家吃下家,真是贪婪狡猾的家伙啊。”
看似在笑,但笑声里蕴藉凛然寒意,以及杀机。
跑腿的下属安静下来。
“15亿刀就15亿刀,他们既然敢要,我们就给。”
H先生最后还是选择了慷慨。
能和缅方以及靳主做交易的人,肯定不会是天使。
就像夏初晨的姐姐所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所有的慷慨都是有索求的。
给的越多,图谋得也就越多。
军费是愿意掏了,就看军费背后的代价,是不是拿钱的人可以承受的了。
“我们在同盟军势力内的一处据点被拔了。”
下属又汇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起因与工厂被袭击有关。”
H先生心领神会,“靳主这个人,的确圆滑,在摇摆未定前,两头都不愿意得罪。只不过我们的隐秘工作做的这么差?这么轻易就被人挖了出来?”
“同盟军的侦察能力不可能这么高,我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
“你是说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下属摇头,“不一定是内部。根据目前的情报,很大可能性是和平饭店背叛了我们。”
H先生眼神微微波动,似乎有点出乎意外。
“一个被抛弃过的人,为什么还愿意重新为抛弃自己的人卖命?女人都这么执迷不悟吗?”
他感到好奇,不解。
不是了不了解女人原因。
有时候也可能并不是女人的问题。
其实出了问题,也需要想想自己这边的原因。
如果下一任值得依靠的话,相信女人再蠢也不会重新投入抛弃自己的前任的怀抱。
“扶持她就是一个错误。”
“没关系,一个女人而已。”
H先生重新恢复不以为然的神采,这是做大事的人应有的定力,但是对于杜恩琴的反水,多少还是有点感慨。
“神州人自己出了那么多叛徒,没想到她一个外人,居然还如此忠心。”
“要除掉她吗?”
H先生冷静的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干情报的,警惕性高,既然选择反水,肯定做好了必要的准备。而且别什么事情都想着打打杀杀。既然要杀人,为什么要杀她呢?无关紧要。干脆除掉江先生,不是更有效。”
下属低头不语。
“要记住,我们不是军阀,更不是恐怖分子。”
看来世界上脸皮厚的不止某人一位。
火箭炮都派上用场了,还说自己不是恐怖分子?
“杜恩琴知道的不少,不要让她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必要的应对措施还是得做,需要转移的暂时转移。”
“明白。”
下属转身。
很快。
一艘快艇重新脱离白船,劈波斩浪而去,只留下三四层高的白船在水面上静静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