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鬼很会烘托气氛,也没有什么架子。说话就跟地痞流氓一样,很容易跟大家打成一片。
蚂蚱拎着一大一小两只猴子,匆匆回来。
跟在他后面的兄弟,有的扛着一只像狐狸的东西,有的抓着两条蛇,有的提着大蝙蝠,有的抱着穿山甲。
一字排开,展现在鬼爷面前。
刘山鬼看着这些野味眨巴着嘴,选了两只猴子,一只狐狸,一条蛇。
大猴子吃猴脑,小猴子红烧,狐狸肉烤着吃,蛇肉炖汤。
处理这些东西的人,就是刘山鬼的司机。
这司机兼职他的厨师。
司机先做的是蛇,他抓住蛇头,找来两个人帮他拉着蛇尾,用砍刀咔咔咔剁成几段。
剁完后,洗吧洗吧,不用去鳞直接丢进汤筒里,放上葱姜开炖。
然后,又抽出匕首,给狐狸扒皮。手法利落,不知道扒了多少动物皮。
狐狸皮完整地扒了下来,往地上一丢,再开膛破肚去内脏。洗干净,穿在铁棍子上,放在火堆上开烤。
最后处理两只猴子。
大猴子关在笼子里,脑袋上戴着紧箍不能动弹,司机大厨拿着高度白酒给它猛灌!
小猴处理起来更加残忍,一壶滚烫的热水从头到脚淋下去,去干净皮毛,开始煲汤。
去干净皮毛的小猴子,有手有脚,就像……
陈冰看到去了皮毛的小猴子,顿时不淡定了,她紧握双拳差点原地暴走。
我拉着她,迅速离开烹饪现场。
陈冰儿子的死,永远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痛!
别说是陈冰了,就连我回想起她儿子时,都非常难过。
很难想象,她儿子当时的死状。
我们姐俩坐在操场的角落,谁也没有说话。
陈小兵走过来,把头靠在陈冰的肩头,像只听话的小狗。
他知道陈冰儿子的基本情况,刚才也在围观刘山鬼的司机,是怎么对待小猴子的。
又看到陈冰极力隐忍的表情,这个小人精也就心知肚明了。
“娘,要不要我去放个黑枪,把那个什么鬼干掉?”
陈冰歪头看了他一眼,在陈小兵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
“说啥鬼话呢?
你凭啥这么做?
人家招惹你了?”
陈小兵摸了摸脑袋,“他让娘触啥伤情了!”
“触啥伤情?
是触景伤情吧?”
我皱眉纠正。
“对对对!
大姨说得对,就是触景伤情,我媳妇教过我的,我忘记了!”
陈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还真别说,陈小兵自从有了媳妇后,没少学习成语。
“你小子别犯浑,我缓缓就好了。
人家刘山鬼